“我被你拖累了。”
蔣城聿‘嗬嗬’兩聲。
他晃著酒杯,“你打算怎麼辦?我大嫂在氣頭上,對你也不會三兩天就改觀,大嫂身邊的保鏢,你去找箏箏,她就不可能不知道。”
蔣城聿又拿了一杯酒一口氣飲下去,以他跟傅成凜的交情,其中用不著多此一舉擺到台麵上說。
他還是不放心,“箏箏跟我命差不多,我都把命交給你了,打今天開始,我希望你別讓箏箏受委屈了,不管是哪一方麵,”
頓了下。
他特意點出,“特別是向舒,該有的分寸還是要有。”
傅成凜沒說話,碰杯後,一杯酒一飲而盡。
蔣城聿問他“你打算怎麼辦?”
傅成凜想了一個稱呼,這麼稱呼黎新禾“黎總的意思,不希望箏箏知道是她從中反對,我不能把未來嶽母得罪了。我跟箏箏暫時可以不見麵,我跟她多半都是在私信裏聊,接下來我手裏的項目也多,你替我多去看看她。黎總那邊,我去努力改變印象,再去求助我爺爺奶奶和我爸媽,我爺爺上次把我小芹菜給養死了,他還內疚著呢。”
蔣城聿:“”
他也鬆口氣,“還以為你會受打擊,跟箏箏真的斷了。”
傅成凜“我都跨出那一步了,其他對我來說,都不是困難。”
還好,他今晚把小驚喜給了黎箏,她也錄了視頻。
求助的事,刻不容緩。
第二天周六,傅家日常聚餐的日子。
傅成凜早早就到了爺爺家,包攬了晚上所有的菜,一個人從半下午就在廚房忙活,擇菜洗菜配菜都是他親自來。
家裏阿姨要幫忙,他沒讓。
家裏人坐客廳裏吃瓜子閑聊,都覺得傅成凜今天太反常。
傅既沉不時往那邊看,他隻猜到了一個可能,“負一他是不是做了虧心事?”
爺爺在侍弄他的花花草草,接過話“成凜八成是在外麵闖禍了,你跟你哥小時就這樣,在外麵打架了,回家就拖地幹活。”
傅既沉“”他瞬間失憶,剝瓜子,“還有這事兒?”
俞傾用胳膊肘撞他一下,眼睛眯了眯,“你記性不是很好的嘛?”
傅既沉把瓜子放她嘴裏,“你一孕,我傻三年。”
俞傾被氣笑,不敢笑幅度大,趕緊拿手撫著肚子,再有一個月,她就要到預產期了。
葉瑾樺跟傅董小聲嘀咕著,大兒子一反常態到底事遇到什麼難事兒了。
最近gr一切正常,他自己投資的項目也沒出差錯。
跟蔣城聿也沒矛盾,沒聽他那個朋友圈有什麼大事。
奶奶心疼大孫子,坐不住,放下雜誌去廚房幫忙,“奶奶閑著沒事兒,正好跟你聊聊天。”
傅成凜握著奶奶的肩膀,把她送到廚房外,“奶奶,您去歇著,我最近學了不少菜。”
奶奶小聲問他“是不是遇到什麼難處了?你跟奶奶說,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我解決不了就給你爺爺。一家人一塊想辦法。”
傅成凜笑了笑,說沒什麼。
奶奶感覺大孫子滿腹心事,她在心裏歎口氣。
孫子不想說的話,她就沒勉強。
三個小時後,五道菜上了餐桌,每個盤子裏分量都不多。廚師實在看不下去,要等傅成凜做一桌子菜,估計要到明早。
廚師掌勺,又給加了幾道菜和一個湯。
所有人入座,不過沒動筷,不約而同看向傅成凜。
爺爺發話,“你要不說兩句,我們吃著也不踏實。”
傅成凜給爺爺和父親倒了紅酒,給其他人倒上飲料,他雙手交握擱在桌上,實在難以開口。
“我在追黎箏。蔣城聿侄女,你們見過的。”
所有人目瞪口呆。
傅既沉趕緊捧著俞傾肚子,“負一,你說話能不能給點提示,孕婦不能受驚嚇。”
俞傾連連擺手,“沒事沒事。”
知子莫若母,葉瑾樺直言直語“兒子,你是不是在蔣家那受挫了?”
父親“那還用說,要是被認可了,今晚做飯的就是我們了。”
傅成凜“”
葉瑾樺在桌下踢了老公一腳,讓他閉嘴,少刺激兒子。
爺爺緩過來,“成凜,你現在是個什麼意思?”他指指桌上的菜。
傅成凜道明意圖“我之前給蔣家人的印象不是很好。”他解釋,“對待感情這方麵。”
“想請你們幫忙去蔣家那背書一下,我是認真的,不管對戀情還是婚姻。”
傅既沉主動請纓,一點都不謙虛“找我呀,我在圈子裏出了名的好男人。”
蔣老爺子“等我專門約蔣老爺子出來下棋。這事不能急,慢慢來,你得給人家消化的時間,主要是你跟黎箏差太多歲了。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將心比心,換我們是女方家,也不想把孫女嫁給你這麼大的。”
傅成凜又被戳心了。
從爺爺家出來,快十一點,傅成凜心裏稍微輕鬆一點。
他給黎箏發了一條15
半小時後,黎箏回15
‘one’90
黎箏歎口氣,扯掉耳機,沒愛回。
她擦擦玻璃上的霧氣,看著窗外,初雪落了一地,還在洋洋灑灑飄著。
“麵筋泡給你拿點,我覺得挺好吃的。”靳o站在冷藏櫃前,正在挑菜,推薦她幾樣以前沒吃過的。
黎箏心不在焉道“隨便。”
她哪有心情吃,今天過來看何伯伯,順道陪靳o吃麻辣燙。
靳o點好菜,給黎箏到隔壁買了一杯熱飲,“紅豆的,很甜。”
靳o手托腮,問她元旦有沒有時間,“去滑雪啊?我請客,帶上何熠跟江小楠,還有徐暢一家。”
他說“我之前輕輕鬆鬆賺了兩百萬,還沒花,趁著過節我們出去瀟灑瀟灑。”
黎箏目光從窗外收回來,窗玻璃上漸漸上了一層霧氣。
她問“什麼生意能輕輕鬆鬆賺兩百萬?”
“賣房子,做了回中介。”靳o拿紙把玻璃上的水汽擦幹淨,這樣能看到外麵雪景。
黎箏狐疑看著他,“有這麼傻的?被你忽悠多加了兩百萬?”
靳o笑著,“有啊。”
傅成凜。
黎箏被傅成凜給氣的,正好需要出去走走,“行啊,正好散心。”
靳o盯著她看,“又怎麼了?”
黎箏“我都快一個月沒見著他了,上次見麵還是我去你那,在你辦公室碰到他,他就給我一首《夢中的婚禮》,我從秋天聽到冬天,這麼長時間了,他小驚喜還沒想到嗎?就算想不到,他也不來約我。”
她咕噥一句“我們那層邊戶的鄰居,人家都裝修好了,開始散味道。估計年前就能住人。”
靳o把熱飲推到她麵前,他最近在會所也很少遇到傅成凜,“他好像經常出差,為了那個生物科技的項目。”
黎箏“我知道。”
他再忙,表白的時間都沒有嗎?
要不是他每周固定給她發來鋼琴曲,每天晚上陪她聊天跟她說晚安,還會給她一些新聞小視頻的素材,她真懷疑,他對她沒什麼意思。
靳o給她寬心,“可能是真忙,年底了,事情也多。”
黎箏雙手捧著熱飲,知道他忙,也給予理解,可理解歸理解,還是有所期待“他要再不來追我,我快要冬眠了。”
她吸溜著紅豆,“下周就到他生日了,他要還是不約我,還不跟我好好表白,我直接弄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