悵惘的情緒此消彼長,我無法猜到程孰哥接下來會做什麼,通過我們從小的默契,我想程孰哥,肯定會出創造機會和我相認。
掩飾,不斷的掩飾,總之,不能讓他參與我的生活,不管現在,還是以後。
收拾心情,重新出發!
天堂的隔壁有家門臉很大的美發店,我每次經過的時候,總會駐足觀看,那些簡單的頭發,在美發師的巧手之下,可以變換為許多好看的發型和發辮,我也想去試一試。
看著我那狗啃般裸露的頭皮,實在難看的很,在瑞貝卡的攛掇下,我一咬牙,將我那隻到後背的長發,剪成了短發。看著我那一寸寸的頭發離開我的身體,我不但沒有一絲可惜,更多的則是期待和憧憬。
我剪短我的發,剪斷了牽掛,一步一步紛擾的分叉……,好像有首歌,就是這麼唱的。
站在鏡子前,我居然有生以來第一次,發現我的新形象好像還挺適合我,少了柔弱多了英氣,精神不少。
“我說的沒錯吧?你看,你這發型多漂亮啊,幸虧你還在休養期,如果你要開工了,男人們不都得被你迷死,還哪有我們的活路啊?”
誇張的語言,滑稽的表情,逗得我也心情好,抓起她的臉,嬉笑的使勁揉搓,直到變型。
兩人笑成一團,摟在一起,此刻,連空氣、陽光都好像笑了。
美發店的老板好像認識我們,他趕緊奉承:“我知道你們天堂裏有個花魁叫安琪,今天有幸才得以認識,以後你的頭發打理就包給我了,我給你打八折。”
我喜上眉梢,打八折,可要少不少的錢呢,還沒等我的謝謝出嘴,身後就有一個聲音響起:“幹嘛打折?聽我的,隻管多收!”不知什麼時候,周亦嶸站在門口,雙手插袋,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嘴裏的那根煙,燃盡的煙灰幾乎掉落,他就是懶得去整理一下。
一見他,我和瑞貝卡立刻就笑不起來了,不約而同的,恭恭敬敬地朝他點點頭說聲:周總好。然後交錢乖乖走人。
依稀間,聽見他在背後怨怒的大聲嘀咕:“怎麼見我都跟見鬼似得?沒勁!理發!”
周亦崢出現了,黑色的風衣,藍色牛仔褲,風兒吹起他的衣擺,倚靠在電線杆的他,一見到他,我的眼神充滿了甜蜜。
“你瞧,你剪了頭發,桃花運可不就都來了嗎?前腳剛遇見周總,後腳拆掉包裝的周教授就站在你麵前,你說你的桃花運是不是太好?擋都擋不住。”
“拆掉包裝的周教授?這個詞好,既形象又接地氣,是誰這麼有才,還真不錯!不過,他要是知道背後有人這麼說他,你說他會不會當場黑臉?”
“這才剛剛見到他的真麵目,誰知道啊?他要是和他那個弟弟的脾性要是一樣的話,那可就糟了。你跟他最熟,難道你不知道?”
“我覺得應該不會!比起混世魔王弟弟,他簡直太好了!”甜笑,不自覺泛起,溫情,滿心窩漫溢。
“瞧你這樣子,你要現在還說跟他沒什麼,傻子都不信!”
“……”
一臉花癡的瑞貝卡再次嘮叨個沒完:“周家兄弟嘛,雖說都長得都不算太帥,可周家有錢有勢啊,你說你的命該是多好。”
看著她一臉迷醉的樣子,我不以為然地翻了翻白眼:“周家是有錢有勢?可比周家更財大氣粗的人家,就算在海城,也多了去了,別當井底之蛙還不知道。”
“難不成你見過?帶我也見識見識?”
我差點脫口而出昨天的遭遇,可轉念一想,現在什麼都沒查清,還是穩妥一點為好,隻得顧左右而言他:“聽說貝蒂在九闕宮混的不錯,哪天能夠去看看她,我們也算能見識到了。”
“你是說那裏是比天堂更好的地方嗎?”
我微微點頭:“好像是…”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周亦崢的跟前,他看見我的新樣子,無疑可以用得上震驚,我就那麼看著他臉上,聚攏成團的笑容漸漸隱去,冷鬱彙集的表情,使他不眨一眼的盯著我看,就連瑞貝卡的微笑打招呼,他都裝作沒看見。
“怎麼剪頭發了?這麼難看!我不喜歡!”
不僅期望得到的好評沒了,居然還直接冷頭冷臉,我也毛了:“又不是給你看的?工作需要!總不能讓我禿著一撮頭發去見客人吧?短發有什麼不好?好像你跟短發女孩像有仇似得。瑞貝卡,我們走!懶得理他!”
瑞貝卡目瞪口呆,我牽著她的手快速走開,留他在原地,悶悶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