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頓時變的嘈雜,很快府門大院中便聚集了許多人。
李軒、李嶽、侯輝都在,唯獨少了李夫人。
李軒還沒開口來得及詢問侯紅,李夫人也從正廳後跑了出來,驚慌道:“軒兒,軒兒,你父親不見了。”
“什麼?”李軒詫異道。
李夫人跑到李軒身邊,喘著氣道:“我剛想去看你爹怎麼樣了,推開門一看,人卻不見了。”
“怎麼可能?”李軒難以置信,喝問道,“你該不會是忘了燃那炷安樂香吧。”
“我哪有啊。”李夫人急忙辯解道,“那炷安樂香早已燒完了,會不會是藥效不夠啊?”
“不夠?”李軒嘴角上揚,說道,“你要是能聞上一鼻子不斷氣,那你也就不用被爹威脅二十多年了。”
李夫人此時已然沒了分寸,也就沒有去細品自己兒子話語間的不敬。
侯輝一把揪住侯紅的衣服,拉到身邊來問道:“你又看到了什麼?”
侯紅驚恐地看著他的哥哥,吞吞吐吐道:“我看見...相公...被人...抓走了...”
侯輝一把將侯紅一推,一腳踹在了侯紅的肚子上,怒道:“到底是抓,還是救?”
侯紅捂著肚子,痛苦道:“被人背走的...”
侯輝又是一腳踢在了侯紅的身子上,這一腳直接將侯紅整個人踢的飛了起來,重重的撞在了牆上,落下來時,侯紅的身子已然癱軟,鮮血順著他的嘴角往外溢。
“回來再收拾你。”侯輝惡狠狠道,腳下一跨步,整個人已然向府外飛了去。
李嶽是看的傻眼了,一臉茫然道:“自己親弟弟也下這麼重的手啊?”
“別感慨了,我們也追吧。”李軒催促道。
李軒和李嶽也一步跨了出去,卻是一步一步跑著去的。
...
“輝公子何時達到魂師了?”李嶽雙腳翻滾,開口問道。
“什麼魂師,那不過是侯家的縱身術。”李軒接口回答道。
饒是兩人跑步的速度極快,也隻能遠遠看著侯輝的背影一上一下,越來越遠。
...
李家城外是一片樹林,這片林子便是城內人獵晶的場所,延綿百裏。
林中有一條湍急無比的河流,足足有兩三丈寬,此時正有一條小船在河流上,若不是一條穩固的繩子牽扯,隻需輕輕眨上一眼,那條船便會飄出四五丈。
小船上正站著兩個人,一個老者和一個有些憔悴的中年人,他們的目光直盯著同一個方向。
林中“沙沙聲”越來越清晰,兩人的臉上這才稍微舒展了一些。
“哪裏跑...”
一聲怒喝,又將兩人的心提了起來。
憔悴的中年人自然是李封,而他身邊的老者自然也是趙伯。
“趙伯,你在這等著,我去看看。”李封說完一躍,落地時已在岸邊。
黑衣人沒管身後來人的喝問,繼續在林中穿梭,一道火紅的光亮卻從他頭頂掠過,砸在了他身前一丈處,頓時塵土飛楊,煙霧升騰,熱量襲人。
“火球術。”蒙麵人驚異一聲,停住了腳步,轉身麵對著身後的人。
襲擊之人立在樹梢上。
居高臨下,侯輝傲然道:“好大的膽子,我想殺的人也敢救。”
“好大的膽子,我李家的人也敢殺。”
又是另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林中響起,自然是趕到的李封。
“李城主果真還活著。”侯輝看清來人後也不驚訝,笑道。
李封來到蒙麵人身邊,低聲道:“趙誌,麻煩你先送慕笙上船。”
蒙麵人也不遲疑,轉身又往林中鑽。
“若是李城主修為還在,或許還能救下廢人,現在嘛...”侯輝話還沒說完,整個人便落了下來,右手一揮,又是一個火球飛出。
李封見狀也不遲疑,也是右手一揮,一個小上幾分的火球衝出。
火球術是普階中極為常見的魂技,幾乎人人都會。
兩個火球相撞,頓時光芒四射,火星四濺,地上的枯枝落葉立馬燒了起來。
“李城主再接我一記魂氣拳如何?”
話音剛落,侯輝右拳用力往前一伸,一個拳頭大小依稀可見棱角的物體飛出,速度極快,眨眼便來到李封跟前。
李封雙手朝前一推,一道光幕擋在了他的身前,兩相撞擊,李封連退兩步。
“再來幾拳如何?”
侯輝左右手皆成拳,一連打出十來個魂氣拳,李封不敢硬接,一躍便起,身後直傳來“轟隆”聲,不少樹木也受到了拳擊,應聲而倒。
“跑就沒意思了嘛。”
侯輝嘲弄道,也輕輕一躍,距離卻遠過李封一躍一倍,直接近了李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