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廣財聽到蘇予闊這麼認真的提問,瞬間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別過去:“我還沒睜眼就聞到這麼好聞的肉香,一睜開眼就全是魚肉了,哪裏還能想得起別的東西。”
這話不是奉承,是真的。
天知道他一睜眼,餓得想吞下去一頭牛!
“你有沒有受傷?有沒有哪裏不舒服的?”
蘇廣財都這個樣子了,還不忘問蘇予闊有沒有受傷。他把能看到的危險都替他擋在了外麵,但難免會有他沒看到的受傷了,他故意隱瞞的。
他自己身上傷也很重,但蘇予闊這兩天堅持給他上藥,那藥是實驗室出品,比一般的藥都要好不少。現在即便是蘇廣財身上的子彈沒有被取出來,但暫時也不會再危及生命。
“我沒事,都是一些皮外擦傷。”
蘇廣財的傷,蘇予闊比他明白,想了想,他還是不問這種廢話了。
蘇予闊沒問,蘇廣財也知道他要說什麼。他拍拍自己胸口,刻意避開傷口:“我沒什麼,等回去把子彈取出來就好了。”
拍著拍著,他忽然摸到自己貼身穿著的背心,感慨:“這次能大難不死,多虧了你妹妹送給我的背心。她當時說這個背心有一定的防禦功能,我當時還不相信,以為她在誆我,現在相信了。”說著,蘇廣財又看了看蘇予闊的領口,得意的笑了笑:“我就知道在我閨女心裏,肯定是我這個老爹最重要,要不然怎麼會單單的把這個寶貝給我,沒給你?”
蘇予闊:“……”好好的,你為什麼忽然攻擊我?
蘇廣財現在完全是秀上癮了,才不管蘇予闊是個什麼臉色呢:“都說女兒是父親上輩子的小情人,我的這個小情人比其他人的都好,對我這個當爹的可好了。”
蘇予闊:“……”
蘇廣財秀著秀著,秀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秀到重點:“我昏迷得這幾天,我閨女肯定都快急瘋了。”
說著說著,蘇廣財忽然話鋒一轉,擰著眉毛看向蘇予闊:“你說,這件事是不是張永生做的?”
蘇予闊點了點頭,想到那天在那遇到張永生,他說得那些亂七八糟的話,就忍不住皺了皺眉頭:“是,我上山的時候遇到他了,他說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我沒理他。但我怎麼都沒想到,他竟然這麼喪心病狂。”
蘇廣財沉默了好久,最後隻是輕輕吐出幾個字:“不要放過他,”頓了頓,蘇廣財又問:“我們什麼時候離開?”
他挺奇怪的,這都好幾天了,自己之前安排的人也應該來了。就算是自己安排的人沒來,張永生派來搜他們的人也應該來了,而不應該像現在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
不過,轉念一想,蘇廣財就不覺得奇怪了。現在滿世界都在通緝蘇廣財,如果他短時間內沒有找到他們,也不會再輕舉妄動的冒這麼大的風險繼續尋找。他那個人瘋是瘋,冷靜也是真冷靜。
蘇廣財不知道的是,其實這幾天已經有好幾撥人來尋找他們了,隻是當時他昏迷著,蘇予闊也不確定來的是敵是友,幹脆全都避著,一直沒有露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