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九歌會不會還是她的孫女，還會抱著他的胳膊叫爺爺？
可做錯了就是做錯了，就算是後悔，也沒用了。
許久之後，張永生才抹掉臉上的眼淚，抬頭看蘇酥：“如果我什麼都說了，你能保證張氏一族不要從此敗落嗎？”
蘇酥：“當然不能，張氏一族的發展，我頂多不再插手就是。”頓了頓，蘇酥又補充：“隻要沒參與過這件事的張家人，都不會因此受到牽連。”
張永生的雙手緊緊握在一起，又鬆開，最後才沙啞著聲音開口：“我招了，我做過的全部都招……”
蘇酥沒再說話，看了一眼張永生，轉身準備走。
就在蘇酥邁出兩步距離的時候，張永生忽然開口，聲音又低又啞，像是風燭殘年一般：“對不起……”
蘇酥腳步一頓，慢慢開口：“你去下麵，跟我爺爺說吧。”
而後，再也沒看張永生，大步流星的離開。
專案組的人一聽張永生願意招認，頓時喜上眉梢，眼睛都亮了，就連之前臉上的疲憊，都消失不見了。他們趕緊放下手上的事，衝進審訊室。
張永生把一切都說了。
當年從蘇禮那拿走技術，讓他獲了獎，得到一大筆錢之後，他就嚐到了甜頭。尤其是把他的名字寫進書裏，讓大中小學生學習的時候，他的高興怎麼都掩飾不住。剛開始他還會覺得心虛，這個東西不是自己的，但時間長了，習慣別人的奉承之後，他慢慢的也就把這種榮耀當成是自己的。
但好景不長，全國人民都在盯著他，盯著他的實驗室，想等他研究出來新的東西。但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浮躁了，又怎麼能研究出來新的東西？
直到他帶的徒弟都比他做的東西好，他徹底慌了，甚至還偷盜了別人的數據。
後來，有M國人聯係到他，說隻要他時不時的透露一些實驗室的數據，他們就會給他先進的技術，還有數不清的金銀珠寶。
他猶豫再三之後，還是沒忍住的心動了。
……
至此，在網上掀起驚濤駭浪的多年前的案子終於結束了。
張永生，沙強還有當年的其他參與者，共計7人，全部判處死刑。
Wink，張九歌等張家人因毫不知情不追究任責任。
自從出事就一直耍在外麵的張東昌在得知張永生要被槍斃之後，當場哭暈過去。從小就依賴張永生的張東昌，這件事對他來說，無疑就是天打雷劈。
他從剛開始的想要接管張氏集團，到後來的想在張氏集團有一席之地，再到現在的想要一輩子衣食無憂。但到了現在他竟然發現，他連衣食無憂的機會都沒了。
半輩子回過神來，他發現自己連一丁點兒賺錢的本事都沒有，甚至他連張九歌都不如。
過了好久，張東昌忽然想起還有個女兒可以依靠，但現在的張九歌，別說是照顧張東昌了，她連麵都不願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