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了行動,踩點什麼的肯定是避免不了。薑秉琇也不急,上班之餘利用閑暇時間,對著錦航裏裏外外,來來回回的轉悠了足足一個禮拜後,才終於選定行動的日子。
這天周末,薑秉琇一覺睡到了中午午12點才醒來,想著晚上要幹的事需要很大的體力跟精力,又硬是在床上賴到下午3點,才從床上慢悠悠的爬起來,然後簡單的洗漱完之後,換了一套黑色的休閑運動棉服,再從櫃子裏麵翻出一個黑色帽子和圍巾一戴,拿著一個黑色背包往肩上一甩,手機往上衣口袋裏一塞,就出門了。
薑秉琇剛出了門,就被一陣寒風吹的打了個哆嗦,來帝都這麼久,她還是沒辦法適應這寒冷的天氣,她扯了扯帽子和圍巾,隻漏出一雙秋水樣的琥珀色眸子,骨碌碌的對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亂轉。北方的冬天異常寒冷,街上的行人大部分都是像她一樣,將自己裹的嚴嚴實實的,所以她這樣的裝扮倒也不紮眼。
薑秉琇出門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了離她這裏最近的貧民小吃街,然後找了一家看上去比較舊,但看著還算幹淨的麵攤坐了下來,並故意用濃濃的外地口音,衝著看著像五十多歲的老板喊道:“老板,給我來碗雜醬麵,再加一碗熱乎的牛肉湯。”
薑秉琇的隔桌還坐著兩六十來歲的老頭,手裏都還捏著一份早上的報紙在看,和麵攤的老板一樣,長得都牛高馬大的,一看就知道是本地人。老板聞聲抬起了頭,對著她爽朗的招呼道:“姑涼,稍等,馬上就來。”說著,手上下麵的動作卻並不見絲毫的停,薑秉琇猜想,這老板在這裏擺攤應該有些年頭了吧。
大概十分鍾後,老板端著三碗麵和熱氣騰騰的牛肉湯過來了,他先是把麵和湯端給了隔壁的兩人,再來才輪到她這裏,老板看上去很是開朗,一邊給她遞麵湯,一邊笑嗬嗬地熱情道:“聽姑涼的口音,是從外地來的吧,你算是來對地了,這巷子裏的大小麵攤,就屬我這裏的麵湯做的最久,最夠味。”
“是嗎,大叔,你可別騙我這個剛從外地過來的小姑涼,我先嚐嚐看,要是發現不好吃,下次,我可不來了。”薑秉琇也笑嘻嘻的回道。
“不好吃?姑涼,不是大叔我吹牛,我在這一帶擺攤都擺了十幾年了,還從來沒聽人說過我做的麵不好吃的,要不是這會飯點早過了,你這會估計排隊都得排一個小時。”老板自信的拍著胸脯保證到。
薑秉琇要的就是他的自信,嚐了一大口麵後,才對著老板豎起拇指道:“嗯,老板手藝真的不錯,好吃。”
“那是肯定了,我這製麵的手藝可是祖傳的。哎,現如今這社會,時代在變,人們的生活水平在提高,生活節湊在加快,這些傳統的手藝都被機器取代了,也不知道再過個十幾二十年,還有沒有人會做這些。”講到這裏,老板無奈的歎了口氣。
“老板,放心吧,幾千年傳承的東西,不會這樣輕易的說斷就斷的,總會有些人,會像老板一樣,不為利益的堅守下去。”薑秉琇安慰老板大叔道。
“我說小劉啊,我看這小丫頭說的挺有道理的,你啊,也就別再整天在那杞人憂天的啦,幾千的傳承文化,哪有那麼容易就斷的。我們華夏,還是一個非常注重傳承的國家的。”這回,老板沒有出聲,隔壁桌看報紙的一老頭倒是開了口。
“嗯,爺爺說的對,老板你確實多慮了。”薑秉琇三言兩語就將兩人哄的開了懷。
“行,行,行,是我多慮,老鄭頭,許老頭,那你們就慢慢吃吧,我去看我那麵爐子去了。”許是覺得自己可能是真的想太多了,老板竟哈哈大笑道。
“老板,別走啊,看您應該也是這一帶的老住戶了,我能向您打聽點事嗎?”薑秉琇見火候差不多了,這才開口問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