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秉琇自打被喬沐雪關進錦航後,除了剛開始見他的那晚有點憤恨的激動外,之後就平靜了下來,再也沒有吵鬧過。
喬沐雪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並沒有斷了留給她新手機上的網絡,所以在被囚的這段日子裏,薑秉琇每天除了安安靜靜地吃睡外,剩下的時間就一直在玩網遊。聰明如他,她怎麼能猜不到這部手機裏麵,裝有能竊聽和追蹤的軟件。所以,她除了在憋的太悶的時候,憤憤不平的用它來打個電話來,調戲調戲喬沐雪外,從不用它來聯係其他人。
別問她為何現在對著喬沐雪,能做出如此大膽到厚顏無恥的事來。實在是在經曆了這麼多喬沐雪帶給她的槽心事後,薑秉琇早年時期暗戀他的那點異常行為,早就被磨得一點渣渣都不剩了,反倒因此把本就不薄的臉皮,練的越加得像銅牆鐵壁似的厚實了。
喬沐雪的性子本就清冷,更不屑與人爭吵,每每麵對薑秉琇言語上的調戲,要麼不痛不癢的轉移話題,要麼就沉默不語,最後每次都弄的厚臉皮的她,隻能自己無趣的悻悻然掛了電話。
薑秉琇其實有點想不明白,喬沐雪明明知道她三番兩次的打電話給他,都是為了嘴上流氓他,卻為何每次都要風雨無阻的接起她的電話,難道是他的心裏麵,也住著一個流氓屬性的小人兒。
薑秉琇惡意的揣測著,差點被自己這自娛自樂,不著調的想法給逗笑岔氣去。最後,為了止住自己這天馬行空的亂想,不得已,她還是在心底給喬沐雪找了另外一個,她自覺的以為很靠譜的原因:他心底對她大概還是帶著點內疚的吧!
可能是喬沐雪每日叫人送進來的菜色太好,薑秉琇在如此不急不躁的過了半個月類似於某種四肢動物的日子後,原本慘白的麵上倒是養出了點紅潤之色。
薑秉琇不知道的是,她在裏邊過得極其愜意的時候,外麵找她的幾路人馬早就已經翻了天。
許震兩兄妹第二天晚上,再去瑞華看薑秉琇的時候,沒有見到人,醫院給出的答案是出院了。許震想想當時醫生確實隻是說她胳膊受了點輕傷,身體稍稍有點貧血,除此之外,似乎也沒什麼其它的毛病,所以,對她當天就出院的事,也就一點沒覺得有什麼奇怪地方。
可三天後,她妹妹跑來哭哭啼啼的跟他說,薑秉琇的電話打不通,她找不著人時,他才察覺事情有點不對勁。為了確認他的懷疑,他拿起了自己的手機,對著薑秉琇的號碼撥了過去,果然,電話那頭已經關機。
許震幾乎是下意識的就猜測,此事,可能會與張天宇脫不了幹係。於是,他又快速的從手機裏,翻出了張天宇的號碼,撥了過去,電話那頭嘟嘟的響了幾聲後,很快就被人接了起來。
“喂。”
張天宇懶散的聲音很快通過電話的另一頭傳進了許震的耳裏。
“張少將,在幹嘛呢,晚上有空嗎,可不可以賞臉讓我請你吃頓飯。哦,對了,我妹最近吵著要見薑秉琇,晚上,你把她也捎帶過來吧。”
電話一通,許震便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試探道。
電話那頭的張天宇聞言,麵上一警,立馬就聽出了許震約他吃飯是假,打探薑秉琇的行蹤才是真,他嘿嘿幹笑了兩聲後,開口道。
“許幫主,實在是不好意思啊,這段時間比較忙,所以,許幫主的好意我就隻能心領了,至於吃飯,我看,還是下次吧,下次,我做莊請你,當賠罪,你看,怎麼樣。”
“這樣啊,那行,那麻煩你幫我把薑秉琇叫來。”
張天宇的臉色莫的一沉,直接道破他的目的道。
“許幫主,我耐心的向來不怎麼好,最後再奉勸你一句,在薑秉琇的事上,閑事莫要管太多。”
許震聞言,並不生氣,好看的圓臉上,笑容依舊,梨渦嵌的更深了,打著圓場道。
“好端端的,張少將生什麼氣,你叫我不管,我聽你的,不管就是了。”
許震一聽這話,幾乎立馬可以肯定,薑秉琇的失蹤跟他有關。得了自己想知道的答案,許震也不欲與他糾纏,順驢下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