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的不快,徹底激發了許華升的戰意,現在正值巔峰的他,如果敗給了這麼一個年輕人,恐怕會成為整個京城的笑柄,而且更加讓許華升忌諱的,是這個年輕人再修煉上十年八年,會到達什麼樣的高度?
光是想想,許華升就感覺有幾分毛骨悚然,所以,他不能有這樣一個後患,往後郭家也不能有一個幾乎快要到達京城三大武師高度的對手。
雖然許華升心中對於阿濱還算有幾分欣賞,但是現在,他已經下了殺心,他不會允許這樣一個家夥肆意生長,就恐怕會成為整個郭家往後最大的威脅。
“年輕人,再過上個三五年,我想我絕對不會是你的對手,再過上十年八年,估摸著我肯定撐不過你二十招,好苗子,地地道道的好苗子,恐怕在整個京城,在整個年齡段你都很難找到對手,但是很遺憾,你可能沒有那個機會了,我不能讓你活著走出這個寨子,不僅僅是為了我以後能夠活個安穩,更為了郭家。”許華升說著,他已經下定了決心,即便是自己在這個地方丟下一個胳膊或者留下一條腿,他都不會讓這個年輕人完整的踏出去。
這便是一個武夫的決心,也是許華升的野心,怎麼說廢掉了一個將來可能會到達三大武師高度的年輕人,也是一件值得吹噓一輩子的事情了。
聽到郭家這個詞彙,在結合京城兩字,阿濱的表情慢慢凝重起來,不光光是因為身上的傷口,而是他感覺這一整件事,比他想象的要複雜的多,而且就憑這個男人的身手,阿濱也可以想象到這郭家的實力。
也許,自己又要被卷入一場更大的風暴,但是他想起那個女人的笑臉,那在他最過絕望之時給予他的救贖,阿濱毫無猶豫的攥緊了拳頭。
並不是他沒有選擇,而是他不願放棄自己的選擇,本來疼痛蔓延的身體在這個時候湧上了一股無形的力量,他快步踏了上去,腰間在這個時候反而沒有給予他任何的牽扯。
許華升直麵著這個眼神如同狼的男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同樣猛踏出去,作為一個武夫,這便是他的宿命,前進到死為止,在這麼一個江湖,一個武夫並沒有退縮的機會,更沒有退縮的餘地。
兩拳再次相對,許華升毫無顧慮著消耗著自己的體力,不惜以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方式撂倒阿濱,但奈何這個看起來身材不算壯碩的年輕人,皮膚堅硬的就好似石塊一般,無論他如何的痛擊,都無法將其徹底撂倒。
阿濱疲於防備許華升這宣泄一般的拳頭,光是憑過招上來看,他的確不是許華升的對手,許華升比起他在招式的運用上要老道的多,而是那一套獨創的拳法,可攻可守,簡直就是無懈可擊一般的存在。
所以對於阿濱而言,除了硬靠身體的抗擊打力拖延住時間以外,似乎並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他在尋找著機會,在這種體力的消耗下,即便是無懈可擊的許華升,也會出現漏洞,而他所要做的,就是無限放大這個漏洞。
一番苦戰,許華升在收拳的空檔,阿濱似是找到了機會,一拳猛追上去,但是偏偏許華升就好似早有預謀一般,瞬間躲過,而另外一個拳頭不留餘力的落在了阿濱的肚子。
這一拳硬生生落在阿濱的肚子上,阿濱整個身體都為之一振,而許華升並沒有放過,而是繼續痛擊下去,連續三拳都落在了阿濱的身上,然後反身一腿把阿濱給踢了出去。
被幾乎當成靶子打的阿濱重重落到地上,這一次看起來狼狽極了。
許華升重重喘著粗氣,雖然他現在正值壯年,但還是感受到了一絲歲月不饒人,至少在年輕時這般戰鬥,還不會讓他累到這個程度。
但不管怎樣,這一次對決,是他贏了,雖然這個年輕人抗擊打能力無比的誇張,但是在剛剛重擊下,許華升不相信這個年輕人會再次站起來,即便是再次站起來,也絕對不會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不遠處,棍兒罵著,剛剛還對阿濱抱有重重的希望,但沒想到阿濱會輸的這般徹底,但瞧到許華升也累的氣喘籲籲的模樣,他對獨眼村長說道:“我們要不要上去?”
看傻眼的獨眼村長回過神,他看著一臉躁動的棍兒,然後又瞅向許華升,低聲說道:“就算是這樣,我們也不是那個家夥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