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曲小姐去世了,回到別墅的時候,宋亭軒的車停在車庫裏,秦姨趕緊跑進別墅,客廳的門開著,但是卻不見宋亭軒的身影,秦姨找了一圈都沒有見到宋亭軒,透過書房看到後花園的燈似乎亮著。

宋亭軒坐在花室的藤椅上,整個花室種滿了梔子花,芳香素雅的香味令人身心放鬆,綠葉白花的外形,格外清麗可愛。

他從來不知道在這裏,曲念竟然弄出了這麼多的梔子花,甚至連桌子上每天換的花他都不曾察覺。

秦姨衝進花室,焦急的大喊一聲:“宋先生。

”宋亭軒沒有動,輕聲“嗯”了一聲,不痛不癢算是回答。

秦姨摸不透宋亭軒心裏想的什麼,但是又想到曲念一個人躺在冰冷的太平間裏,最後狠了狠心說道:“宋先生,醫院那邊來電話……曲……曲小姐……”說著,秦姨的聲音哽咽起來,眼前一直閃現著曲念蒼白的臉。

“宋先生,醫院打電話說……昨晚曲小姐……去世了。

”宋亭軒手裏的酒杯‘嘭!’的一聲落在地上,酒水流出,熏染了一片濕潤。

宋亭軒腦子‘嗡’的一聲像是要炸開一般。

剛才秦姨說什麼?曲念去世了?不可能!不可能!宋亭軒搖了搖頭,嘴角想要扯開的微笑像是冰凍住一般,轉過頭看著秦姨:“秦姨,你說什麼胡話啊,曲念怎麼可能死!”秦姨無奈的搖搖頭,壓低了聲音:“我……我剛從醫院回來,曲小姐……確實已經……”“不可能!”宋亭軒大喊一聲,眼神忽然黝黑起來道:“秦姨,你是不是不想幹了,不想幹就滾蛋!”“宋先生,曲小姐真的已經死了,她現在……”“秦姨!”宋亭軒的暴戾聲打斷了秦姨接下來的話,“你沒有聽到嗎?我說不可能,誰都能死,唯獨曲念不可能!沒有我的允許她敢去死!”秦姨渾身一震,不可思議的看著宋亭軒醉醺醺的雙眼,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宋先生,曲小姐已經死了,她已真的已經死了。

”醫院的盡頭,宋亭軒全身肅立的看著站在自己眼前的男人,“魏仰,你你怎麼會在這裏?”魏仰雙手緊握,指甲的蒼白足以說明此刻他隱忍的憤怒,“宋亭軒,你以為你能關的住我?你似乎忘了,魏家在禹城不次於唐家!你以為你靠著唐家就可以為所欲為?我告訴你那天晚上在【雲海】發生了什麼我一定會弄清楚的,我會所有害死曲念的人都付出該有的代價!”“就憑你?”宋亭軒嗤笑一聲。

魏仰好不退讓,聲音堅定:“就憑我!”四目相對,誰都不肯退讓一步,空氣凝結一般,兩個人劍拔弩張的樣子讓周圍的醫護人員統統退讓到一旁。

忽然一個想法出現在宋亭軒的腦海中。

曲念在醫院的消息,魏仰怎麼會知道?而且,從魏仰的眼裏,他根本就看不到魏仰眼底的悲傷。

“魏仰,是不是你搞得把戲?”宋亭軒一把拉住魏仰的衣領,將兩個人的距離拉到無限近。

魏仰忽然冷笑起來,嘴角的嗤笑著看著眼前近乎失態的男人,聲音陰寒的說:“宋亭軒,曲念怎麼死的你比我更清楚!我搞得把戲?宋亭軒,是你害死了曲念,是你親手將她推入了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