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赤霄這種玄而又玄,完全無法用科學來解釋的采集神秘紫氣的行為隻持續了幾十分鍾就被打斷了,隨著客廳那扇小門的再度被打開,克麗斯汀和塞西莉婭走了過來,雖然行動還很遲緩,甚至身體還有些不穩,但克麗斯汀卻並沒有讓塞西莉婭扶著,而是自己走了過來。.
最讓王赤霄和秦凝眉驚奇的是她們兩人身上的衣服,隻見她們兩人都換穿了樣式極具中世紀風格的白色長袍,長袍上繡有精美的圖案,在身後甚至還有一條長長的白披風,鮮紅的劍形花萼十字架圖案在披風上十分顯眼,透著濃濃的宗教色彩和莊嚴肅穆的氣息,這顯然是禮服之類的特殊裝束。
克麗斯汀和塞西莉婭兩人一前一後來到了王赤霄的身前,看她們那鄭重的神情,王赤霄遂沒有出聲詢問而是在那裏靜靜的看她們要做什麼。
隻見克麗斯汀竟對著他單膝跪了下去,卻是將秦凝眉給嚇了一跳,而緊接著塞西莉婭也在克麗斯汀的身後單膝跪下,右手握拳抵於胸前擺出了一個仿佛在受命般的姿勢來。
隨即一連串的話語就從克麗斯汀的口中響起,但問題是克麗斯汀所使用的並不是世界語,甚至連英語都不是,王赤霄能聽出這似乎是西班牙語一類,同曾經沉默刀鋒中的一個西班牙裔雇傭兵說話的發音音節非常相似,不過他在語言方麵沒什麼天分,根本就是有聽沒有懂。
不禁語言使用的是西班牙語,甚至連克麗斯汀的神情都顯得非常莊重而又虔誠,就仿佛是在吟誦某種神聖的禱言一般,她一直這麼吟誦了三分鍾多才停下來,然後抬頭目光徑直凝視著王赤霄,道:“聖地亞哥騎士效忠誓言已經完成,王赤霄大人,請接受我的效忠!”
她的聲音一落,身後的塞西莉婭就馬上遞來了一把精美的小匕首,隻見克麗斯汀抓起匕首就對著自己左手那**的手心一劃,鮮血馬上溢出,而接著她就將匕首探出遞向王赤霄。
“大人,這是我們聖地亞哥騎士的效忠融血儀式,隻要你將自己的血同大團長的鮮血融合,儀式就算完成了,聖地亞哥騎士將誓死效忠於你!”
塞西莉婭沉聲道,聲音中沒有了以往的清純飄靈,竟充滿了凝重之意,王赤霄卻不禁愣了一下,沒想到克麗斯汀竟將一個協議搞得這麼鄭重,而且連古禮都出來了,至於這麼誇張嗎?
心中雖然有些腹誹,但知道克麗斯汀的臉皮薄加傲嬌姓格的王赤霄可不敢怠慢,接過克麗斯汀遞來的匕首就依樣畫葫蘆割破了自己的右手手心,然後一把抓住了克麗斯汀的左手,將兩人手心的傷口貼在了一起。
“呀——”
塞西莉婭見狀之下突然發出了一聲低呼,眼睛也一下子瞪得老大,小嘴大張似乎非常的驚訝,剛想說什麼卻又被克麗斯汀的一個眼神給製止了。
“儀式完成!”
克麗斯汀抓著王赤霄的手在自己的額頭上一碰,長長舒了口氣然後一下子就站了起來,道:“好了,我的騎士誓言已經發出,咱們的協議就從今天開始了,從今往後的十年我都會為你服務,但服務歸服務,你可不要妄想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我可是有權利拒絕我所不願意執行的命令的。”
“塞西莉婭,收工,回家!”
說完她轉身就走,同一開始的鄭重莊嚴和虔誠的態度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當下不要說秦凝眉了,連塞西莉婭都愣在了那裏,眼見她有些晃悠地走出了老遠才連忙向王赤霄行了一禮然後追了上去。
有必要搞這麼一出嗎,演古裝舞台劇似的。
看了一眼自己手心處的傷口,王赤霄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生機真氣湧動中傷口迅速愈合,連一絲的疤痕都沒留下。
他所不知道的是,當返回自己的宿舍後,克麗斯汀在第一時間就一把撐住了牆壁才使自己沒有栽倒,她的身體還太虛弱,剛才那一係列的行為已經耗盡了她的氣力,全靠著她過人意誌的支撐才沒有在王赤霄的麵前栽倒,她絕不願意自己以那種狀態呈現在王赤霄麵前,哪怕他們兩人已有了那種男女間最親密的接觸關係。
塞西莉婭連忙上前扶住了她,道:“大團長,你怎麼這麼勉強自己,騎士誓言儀式又不是非要在今天進行……”
“既然是已經答應了的承諾,那就要完成,我不能讓人以為我想反悔,說是為王赤霄服務十年就是十年,絕不會食言。”
克麗斯汀斬釘截鐵地道,而塞西莉婭卻似乎是想起了什麼:“可是……可是大團長你和王赤霄大人所進行的並不是騎士效忠的融血儀式,而是同契……”
“好了你不要說了塞西莉婭,王赤霄他什麼都不懂,胡亂碰上了而已,那隻是融血儀式!”
克麗斯汀打斷了塞西莉婭的話,可是她的臉上卻浮現出了一絲的飛紅,看上去格外的動人。
在聖地亞哥騎士的古老傳統中,所謂的融血儀式騎士固然要割破手掌,但作為被效忠的主君一方其實隻要刺破手指將一滴鮮血滴入騎士的傷口鮮血中就可以了,即所謂的“融血”,否則的話如果要同時接受幾十上百乃至更多的騎士效忠,主君那還不流血流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