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多此一舉(1 / 3)

這家酒樓的廚子手藝確實不錯, 齊布琛吃的正美滋滋的時候,外頭有人敲門。

站在門外的隨從揚聲稟報:“爺,騎都尉星禪大人求見。”

齊布琛心想這人誰,就見胤禛轉過頭征詢似得看著她, 才慢一拍的反應過來, 這是原身大哥的名字。

趕忙放下筷子, 整了整衣衫, 然後示意胤禛。

胤禛吩咐道:“傳。”

蘇培盛親去開門請人:“星禪大人請。”

就見外麵低著頭進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 拱手請安:“請四阿哥、四福晉安。”

齊布琛看向胤禛,胤禛瞥她一眼,道:“不必多禮, 蘇培盛,看座。”

星禪坐下, 笑的親切:“奴才在隔壁與友人相聚,聽說四阿哥和四福晉在這裏,便想著過來請個安。”又問道,“四福晉近來可好?母親時常念著您。”

這胤禛就不適合開口了, 齊布琛幹巴巴的笑了一聲,回道:“我很好, 勞母親和家裏費心了。”又找了個不出錯的話題, “快過年了,家裏可都備好了?”

這個話題就可見真是沒什麼聊的了,雖然費揚古去世有幾年了,小輩們都還沒立起來, 但有齊布琛這個皇子福晉,烏拉那拉家也不至於落魄到連過年的東西都備不齊。

星禪也就依著規矩回幾句,然後便懂事的告退, 等快道門口的時候,卻又回頭說道:“母親甚是想念福晉,福晉若是得空的話,可回家看看。”

說完便徑直走了。

齊布琛皺眉,這是烏拉那拉家第二個跟她說讓她回家的人了,到底是有什麼事?

胤禛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問道:“不若明日我陪你回去?”

“啊?”齊布琛反應過來,搖搖頭,“不用,快過年了,府裏的事我還沒忙過來。等過年吧,初二的時候,不是剛好回娘家?”

“那恐怕不行。”胤禛卻不讚同。

齊布琛奇怪:“為什麼?”

胤禛解釋道:“初一到初五我們都要進宮,在宮裏待一天,烏拉那拉家……嶽母應該也是要奉詔進宮飲宴的

。”別看星禪三十多了,但還真沒有進宮的資格。

齊布琛倒是真不知道這事兒,這也不怪她,畢竟她才來這裏一年多,又是頭一次在宮外過年。

“那怎麼辦?”齊布琛犯了難,她事情是真多,管理幾百人是真的難,尤其這還不是企業,這幾百人的吃喝拉撒睡都要她操心。

“我讓成嬤嬤去幫你。”胤禛道,“忙一陣兒,空出一天來。”

成嬤嬤是胤禛的奶嬤嬤,是個聰明人,雖然年紀還不算大,但自從出宮後,她就屬於養老狀態,日常在家裏當老封君,隻年節日過府來請安問好。

齊布琛不情願道:“行吧。”

胤禛無奈道:“嶽母應是有事要與你說。”以為齊布琛是不願意回娘家。

“我知道,我也不是不願意回去。”齊布琛解釋道,“就是這樣一來,很多計劃都被打亂了。”本來她時間都規劃的好好的,現在隻能擠出時間來重新安排,然後空出一天時間來,打亂計劃什麼的,最叫人煩躁了。

又吃了兩口,兩人便回了府,第二日雙雙進宮,參加迎接朝鮮使團的洗塵宴。

果然朝鮮的貢品大多都是高麗參這些特有的藥材,也有一些珠寶什麼的,但那成色,就連這一年見過世麵的齊布琛都看不太上,更別說其他人了。

不過今年卻還是有驚喜的,朝鮮千裏迢迢運過來了一頭虎!

對,就是真虎!體長三米多,高都快趕上胤禛了,雖然一路奔波看起來精神萎靡,但臥在鐵質的籠子裏仍不乏睥睨霸氣,環視場中人類的眼神裏都帶著血腥氣。

不少女眷都被嚇到了,發出驚呼聲。

胤禛第一反應也是將齊布琛往身後擋,誰知道齊布琛反倒從他背後探出小腦袋,稀奇的嘖嘖讚歎:“居然是活的唉。”

胤禛瞧著她興致勃勃的樣子,頓時感覺自己剛才的動作有些多餘。

很失落。

朝鮮使者還在那裏說呢,說這是朝鮮軍隊無意中獵到的一頭虎王,朝鮮王想著這樣霸氣的虎王隻有大清朝偉大的皇帝陛下才有資格擁有,就千裏迢迢的

送了過來。

反正就是一通馬屁將康熙拍的舒舒服服、高興不已,然後康熙大手一揮,賞賜了不少奇珍異寶、綾羅綢緞。

齊布琛就那麼粗粗一算,就知道朝鮮賺了。

虎雖然霸氣,但考慮到現場的女眷,還是先讓人送了下去,然後開始了正常的宴會流程。

齊布琛也看到了從朝鮮遠道而來的歌舞團。

有點失望。

如今的歌姬舞姬明顯跟後世的韓國女團是兩回事,齊布琛也知道,隻是穿著傳統服飾的朝鮮舞姬們,不但妝容有些誇張,就連舞蹈動作也有乏味可陳。

齊布琛瞅了兩眼就興致寥寥。

胤禛:“怎麼不看了?”

齊布琛撇撇嘴,捂著嘴湊過去:“沒什麼意思,還不如聽戲呢。”好歹角們的嗓音聽著就叫人沉醉。

胤禛很想敲她一下,問問那時候他要給府裏添幾個唱戲的人給她解悶的時候,是誰說戲有什麼好聽的,咿咿呀呀的急死個人。

可惜現在在外麵,不能動手,胤禛隻覺得手頗癢癢。

齊布琛福至心靈,突然就懂了胤禛看她的眼神的意思,又湊近了些道:“所以才更能顯出這表演有多無聊啊。”

胤禛悄悄瞪她一眼,讓她收斂一點,就算是實話也不能說。這話要是被人聽去,若有心人生事,搞不好都會成為外交事故。

齊布琛捂著嘴嘿嘿偷笑,胤禛看著笑得像個偷了油的小老鼠的福晉,隻覺得手越發癢癢的止不住了。

好想揉,好想捏。

但是不行。

遺憾地將手擱在腿邊隱秘的蹭了蹭,然後端著酒杯仰頭一飲。

齊布琛不讚同的‘嘖’了一聲:“喝那麼急作甚,又沒人與你爭。酒又不是什麼好東西,少喝些。”

邊抱怨便給他夾菜,催促他多吃點東西。

胤禛看著身邊絮絮叨叨的人,突的就有一種從未有過的溫暖湧上心頭,緩聲應道:“知道了。”

細細的將齊布琛夾得菜全部吃完。

……

這日,胤禛如往常一樣一早便起來準備去上書房,卻發現很久沒有早

起送他的齊布琛已經穿戴整齊在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