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九叔便示意張楚還有兩名衛兵隨他離開此處。
“九叔，那這裏？”
“有四目在這，讓他將功贖罪！”九叔扶著張楚，解釋了一句。
將功贖罪？
張楚有些疑惑，心中隱隱猜到了幾分，也不多說便隨著九叔離開，回了任家鎮。
.........
第二天一早。
義莊的大堂裏，九叔於上首正襟危坐。
四目道長滿臉苦笑的坐在了下首第一張椅子上。
“師兄，我真不是故意的！”
“你要是故意的，這會我已經帶你回師門請大罰了！”
九叔自然知道四目道長不是故意驚擾。
但是壞人機緣，乃是修士中的第一大忌！
先不說茅山派規矩森嚴，對於弟子都有嚴格的要求。
便是結下的這份因果，也不可小覷。
之前張楚接收龍脈之氣洗禮的那架勢，若是繼續下去的話，日後成就恐怕比之當年的石達開也不遑多讓，卻偏偏被四目道長無意中給壞了這份機緣。
再加上，四目道長本身已是人師境界的巔峰，距離地師境界就差臨門一腳。
結果卻結下了這麼大的因果。
若是突破的時候，這份因果化作心魔的話，四目恐怕得吃不了兜著走了。
九叔之所以如此生氣，既是為了張楚，也是為了四目。
“為今之計，隻有想辦法補償，了結了這份因果才好。”
“不然的話，你修士之路隻能阻在這裏了。”
九叔歎了口氣，看向四目。
四目聞言，哪裏還有半份笑意，到了此時他方才明白自己究竟壞了張楚怎樣的機緣。
翼王石達開，當年以武者之身修煉神道，不過二十多歲便已經橫行於天下，驚才豔豔數百年未見。
今日九叔卻說若是繼續下去，張楚便能以武者之身達到石達開的成就，同時不受神道束縛。
這樣的機緣，他四目應該拿什麼來補償方才不會留下心魔？！
“師兄，不若先將請神大法交給他吧，事後如何我自會向師門稟報。”
思慮了片刻，四目道長說出了心中考量。
“這是你前番已經答應過給他的，怎麼能用來了結此次因果？”
九叔心中頓時一怒，隨後便冷靜了下來。
若非師兄弟多年，他差點以為四目道長另有算計。
“唉，師兄莫急，請神大法並非此次補償，我已有了一些想法，隻是還需師門同意。”
四目道長心中似是已有考量。
見他這般神色，九叔心中忽而一動，卻是想到了一樣物事。
“師弟，莫非你是要請師門將那東西賜下？”
“還是師兄懂我，思來想去茅山上下怕是沒人比張楚更適合這個了。”
不等九叔說出那東西的名字，四目便出聲說道，生怕隔牆有耳。
眼下時代變換，雖然算不上是禁忌之物，但終究還是越少人知道為好。
“既然如此，等阿楚醒來，你親自和他協商便是。”
九叔見秋生已經將早飯送了過來，便止住了這個話題。
隨後，大廳中眾人各自吃著自己的早飯，心中各有思量。
秋生已經吃過，便先離了大廳。
誰都沒有注意到，秋生轉身的時候，眼中卻閃過了一絲陰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