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秦劍一直不太明白,為什麼黎墨塵堂堂一位崇元國的太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受萬千國民崇敬的偉男子,天神一般的存在,竟然甘心為雲千落一介女子做那麼多的事,還在她的麵前顯得那般的......卑微。

現在,他漸漸明白了,因為他的心裏也多了一個人,一個他願意為她赴湯蹈火的人。

露兒的一隻胳膊緊緊摟著秦劍,她的手肢纖細,與他健碩的胳膊相比,本該是完全阻擋不了他的。

但秦劍卻遲遲沒有動作,他狠不下那個心,在剛與露兒知曉了彼此的心意,他舍不得就此放棄了......

“露兒,對不起。”

片刻的猶豫後,秦劍又一次重啟了生死咒。

不管露兒再怎麼阻止,他都堅定不移地要用自己的性命去換她和初一的平安。

露兒,原諒我......

他在心裏默許對她的不舍,做好了被吸盡生命力的準備。

而就在此時,屋外的雷雨聲還在繼續,可他們這處的上空卻忽地安靜了!

秦劍的眉心一皺,發覺出事態變得不一樣了,可是周圍實在太過黑暗,他什麼都看不清,隻是能聽到一切都變得安靜...

“秦劍,發生什麼事了又?是雨停了嗎?”露兒一向天性樂觀,喜歡把事情往好處想,她聽到安靜了,便以為沒事了,非常欣喜地問道。

秦劍搖頭:“不知道,我什麼都看不見。”

“那你先趴下,我給你包紮一下傷口,你背上還在流血呢......”

露兒覺得應該是安全了,暫時把哭鬧著的初一放回了角落裏,空出手來,照顧秦劍。

她扶著秦劍,俯臥在她的雙腿上,她摸黑想要替他脫掉他上身的衣服,可是秦劍的傷太重,稍微動一下就很疼,她一不小心又弄痛了他,聽到秦劍的一聲悶哼。

“秦劍,要不...你自己脫衣服?我看不見,怕弄傷了你。”露兒有些難堪,說話的聲音放小了很多。

秦劍也難以啟齒,張了張口又閉上,過了一小會兒,才開了口道:“露兒,我的右肩受傷了,抬不起來,你剛剛才幫我包紮了的,我自己不太方便。”

露兒嘴唇一抿,暗罵自己真是豬腦子的記性,也就不再多話,雙手放得極輕巧,慢慢地替秦劍脫著上衣。

秦劍也是能忍,衣服被脫下時,連帶著傷口不斷地滲血,可他這一次,半個字也沒哼出來。

不僅如此,他還有心不住地安慰著露兒:“不疼,現在真的不疼了!你大膽地動我,直接把衣服撕開都成,我一點兒事都沒有,真的!”

露兒卻不再信他這些逞能的話,過了好一陣子,她才連脫帶撕的把秦劍的背部裸露出來。

她的手因一直的恐懼而冰冷,撫上他帶著熱度的脊背,兩個人的溫度迅速結合在一起。

“是這裏嗎?”露兒用指尖在秦劍的背上輕輕劃過。

“呃...對。”

秦劍緊咬著牙,由著她撕開身上的衣帶,給他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