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剛才囂張的樣子,判若兩人。仿佛是知道自己不該鬧這一出似的,想趕緊收尾了。

黎墨塵淡淡地道:“你挑動人心,肆意叫嚷,不就是想表達自己的想法嗎?現在,孤王來了,給你這個機會!你可以盡管跟孤王表達你的想法,有什麼意見,都盡管提。”

“沒有!草民不敢......”

八字胡瘋狂地搖頭,他的麵前坐著黎墨塵和扮成賽神醫的雲千落兩個人,他們兩人的氣場都實在太強大,讓他覺得,自己麵對的不是兩個人,而是兩道鬼門關!

光是雲千落和黎墨塵的注視,就威壓得他夠嗆,讓他有一種想不打自招的感覺。

“沒有意見?那就是故意胡鬧了?”

黎墨塵的語氣仍是冷漠清淡,聽不出什麼情緒,但足以讓人一震,更讓人猜不到他下一句會說什麼。

“不!不是!草民也不敢胡鬧啊,請太子殿下明察!”

八字胡男人頭都不敢抬,“草民隻是一時衝動,頭腦發熱才和賽神醫還有官兵們...吵起來的,是的,隻是爭吵...”

黎墨塵雖然沒親眼看見,但知道,真相肯定不止是‘爭吵’那麼簡單。

但他還是點頭:“你繼續說,我在聽。”

“是!”八字胡大喜,覺得自己蒙混過去了,繼續說道:“當時,草民跟官兵們發生了些衝突,但現在...現在草民知道自己誤會了!草民覺得賽神醫說的對!太子殿下,您一定會給咱們百姓一個公道的,是草民錯了,是草民不該衝動!”

黎墨塵見他把一切都歸咎於‘誤會’、‘衝動’,表情就像訓練過的一樣,悲傷的恰到好處,足以引起周圍百姓的共鳴。

就衝這一點,也讓黎墨塵明白了,這個人,絕不會是什麼普通人。

“災禍當前,犯罪當重處。賽神醫不休不眠,甚至不吃不喝地給你們看診了幾個時辰,你卻衝動,頭腦發熱,引起百姓騷動、軍隊出手......”

“請太子殿下責罰草民,無論是監禁還是勞役,草民都認罰!”八字胡以退為進,主動請罰。

“好!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黎墨塵頓了一頓,然後說了一句令所有人都驚訝不已的話:“孤王叛你個死刑,過分嗎?”

“呃...啊?”八字胡男人臉上的幾滴豌豆般大小的汗水,就從額頭滾落到了地上,一臉驚恐地望著黎墨塵:“太子殿下饒命啊!草民再也不敢,再也不敢了啊!是草民沒讀過書,不懂律法,惹了事,還請太子殿下網開一麵啊!”

周圍的百姓們,也都不敢吭聲了,他們敢鬧,不就是覺得鬧得‘成本’不高,一般都法不責眾嗎......

可誰能想到,太子殿下一出口,就是死刑!這可把鬧事都嚇壞了!

雲千落就坐在黎墨塵的身邊,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切,她知道黎墨塵不會殺這個人,因為他還有利用的價值,他的背後才是他們要的大魚。

黎墨塵會說出死刑二字,無非是給眾人提個醒,以太子的身份,明確表示,胡鬧也得有尺度,尤其是在特殊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