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出城,同樣談不上容易。甚至某種程度上來說,更嚴。
不明底細的陌生人想進城,進不成功的話,大不了轉身就走,就算引起守衛的嚴重懷疑,跑快些也不是不能逃脫。可出城的話......
守衛們是不會容許一個犯罪分子逃走的。
而阿讚他們,手底下肯定不會是幹淨的。
他太了解他們了。
“不管了,既然他們派了人來,就是知道我們看見了符騰的訊號。既來之則安之,來人,去帶阿讚進來。”
阿虎發了話,下邊的人也就不再多說什麼,畢竟他們這邊的人,都是以阿虎馬首是瞻的。
站在阿虎身邊的小弟,按著他的吩咐出了屋門,到了東口處,就看見了瑟瑟縮縮的阿讚,神情似是很不自然。
阿讚也不是初次見他們這些‘老朋友’了,本不該有這樣的神情,等到小弟將他帶進屋子裏,阿虎自然也是一眼就看出了他的不對勁。
“喲嗬,阿讚兄弟,什麼風把你吹到我們這兒來了?”
阿虎的地盤上,還有聽不懂褐然族語的中原人,他們之間便不常用褐然族的語言,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崇元國的通用語言。
但在此情此景之下,明顯是故意不說褐然族語言的,再加上‘兄弟’這個稱呼,更顯得陰陽怪氣。
他在諷刺阿讚。
曾經一起稱兄道弟,宣誓同甘苦共患難,現在卻拋下我們這些老兄弟,去城裏享福。
嗬,真夠‘兄弟’的!
“虎哥...我...有事要跟你說...”
阿讚吞吞吐吐地開了口,抬眼看了一眼阿虎,又趕緊低下了頭,不敢與他對視。
在他的心目中,阿虎是比他大哥阿龍更恐怖的存在,阿龍的凶和狠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可是阿虎......
他就像一隻笑麵虎,對著兄弟們的時候,總是樂嗬嗬的,但這笑裏藏著刀,還是又快又狠辣的殺人利刃!
曾經有褐然族的兄弟得罪了他,不願意聽從他的號令,也不服從讓他當老大,於是那個人在一天半夜中,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等人再找到他時,他已經成了個,雙手雙腳全被斬斷,雙目被戳瞎、舌頭也被割掉,甚至連雙耳也都被灌進了水銀,再也聽不見一丁點聲音。
再次出現在人前時,已經活脫脫成為一隻蠕蟲般的東西,受盡折磨而死。
很多人的心中都揣測,他是被阿虎弄成這樣的,可是沒有人能找到證據,最後被阿虎說成幫派之爭,是為敵的幫派做的惡事,也就不了了之。
阿讚親眼見過那位兄弟最後死時的模樣,所以他對阿虎一直是敬而遠之,要不是...要不是阿龍突然被人殺了,他才不會親自來找他。
“讚啊,咱們都是自家兄弟,你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出來,我能幫你的肯定幫。”
阿虎笑著說話,走到阿讚的身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笑裏看不出絲毫的敵意。
可是阿讚在被他摟住之時,猛地顫了一下,結巴地道:“龍哥!是...龍哥,讓我來找你的,說是有事情要商議,希望你能親自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