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河此時正獨自在皇宮的一處院落中。

他蹲在一處角落裏,而他的眼睛,則正盯著院落中的一朵花......在以富麗堂皇為象征的皇宮中,有著來自全國各地,乃至整個藍澤大洲的各種奇花異草,將天下美景盡納其中。

但,就在這許許多多的花草中,青河隻盯著其中一株......

那一株,與其他的花明顯不同。

不是因為它的品種或造型有什麼特異的,事實上,在整個皇宮中,造型品種的花比比皆是。

他看著的,是一朵臨近凋零的花。

這樣的花在外界或許到處都是,但在皇宮中,反而屬於罕見的了。

畢竟,這裏是皇宮啊!有無數花匠和仆役在打理著它們。為了照顧這些花草,皇宮每年都耗費無數的人力與物力。

可以說,這些花的待遇比外界的很多百姓都好。

在這樣的前提下,有一朵即將凋零的花,屬實少見。

也許,是花匠們偷懶了吧!

也不難理解,最近皇宮裏那麼亂,又是叛軍攻入皇宮為非作歹,又是有魔族元力滲透其中。

在這樣人人自危的環境下,有些人顧不上本職工作,而陷入惴惴不安中難以自拔,也是可以理解的。

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像竇嬤嬤那樣,天塌下來也會先把手上的活做完。

青河並不在意那些,他隻在意花本身。

許久,他忽然開口呢喃:“花朵......美麗嬌豔的花,即使再美,也有凋零的時刻啊!”

他轉頭,看向莫冬靈的房間方向,“就像她一樣。”

再度沉默。

又是許久,他忽然站起身,將背在身後的劍取出。

劍古樸無光,刃口甚至還有不少缺損之處,但卻又沒有一絲鏽蝕的痕跡。

這說明劍的主人勤用它,並且打理得很精心。

劍揮舞。

又是簡單的揮砍、突刺,這兩樣簡單至極的動作,就像他遇到莫冬靈之前的時光那樣,默默地習練著。

有路過的宮女看見了,眼中不由亮起迷醉的風采:她們心想,多麼迷人的少年啊,那麼年輕,那麼專注!

偌大的皇宮裏,有多久沒有出現這樣的人物了?

不過,她們也就是這樣想想罷了。畢竟身份有別,誰知道那少年是什麼來路?自己還是做好自己的分內之事吧!

青河沒有理會他們,繼續練劍,汗水漸漸流下,反射著光芒。

突然!

他的劍招變了!

不再是簡單的那兩式,而是漸漸複雜開來,漸漸形成了......

一套劍術?

是的,一套完整的劍術。

而且......其中的招式,不是完全固定的,而是在漸漸調整中,以趨於完美。

是的,這是一套自創的劍術,還是剛剛創立,由這位少年,青河創立的。

而且正在創立之中!

有宮廷裏的武師路過,不由驚呼:“天才!這是......宗師級的人啊!而且,他還那麼年輕!”

以弱冠之年,而自創劍術,這絕不是簡單地能用天才來形容的。

可以說,是妖孽!

也難怪連桑殘魂被青河所傷時,會這麼稱呼他了。

許久,青河停下,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道:“這套劍法,就叫做......

‘凋花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