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武神洲這一舉動,簡直就是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
雲千落拉過壬午,將他拉拽著,往軍師大堂的外圍走,免得他再說話,就容易被人發現了。
壬午心中憤懣,他親眼看見了烏西,堂而皇之地和邪劍仙共處一個軍事大堂,還要什麼證據?還有什麼證據比他們如此苟且更直觀?
但雲千落隻在他耳邊輕輕一言,便讓他頓時呆愣住了。
“我們是看見了,我們是相信了,那陛下呢?”
“這...”
壬午的雙目空空,雙手攥成拳,心中沒了主意。
他們能親眼看見這一切,但魔度國陛下拓跋燾,本就是個極容易疑心之人,他們的話,不見得會被相信,隻要沒有確鑿的證據,說不定還會被龍武神洲的人倒打一耙,滅了口。
到時候,知道真相的人都沒有了,魔度國豈不是任人魚肉?
雲千落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我所言非虛,那烏西就在大堂中,百密必有一疏,我肯定能找到證據。”
聞言,壬午已經明白了什麼,他也感覺到阿珂是在把他往外帶,兩人正在離軍事大堂越來越遠。
“阿珂,你這是做什麼?我們還沒拿到證據,就這麼走了嗎?”
他止住了步子,拉住雲千落,很是不甘心地道。
雲千落見拉不動他了,也隻好停下來,語重心長地道:“將軍,你可知為何那齊南王在以為我聽見了他們的秘密後,不殺我,卻又不放我?”
壬午不知他為何突然這麼問,搖了搖頭,表示他當然不懂。
雲千落道:“正是因為我家中祖傳的技藝,就是會易容,也不會被人發現。隻是我學藝不精,隻能變化個麵貌,可我一家人都被殺了,會這門技藝的就剩下了我,所以齊南王才會把我納入門下。”
壬午道:“他不信你了,可又想要你的技藝?”
雲千落道:“不錯,因為天下不可能有人再會這般沒有一絲破綻的易容術。隻是我教了他們如何改麵容,其他的我並不知道,但齊南王不信。”
說罷,雲千落正色道:“將軍,你的武功不如我,也不會易容之術,像這樣探看軍事大堂的事情,若是我二人同心,恐怕反而不成事啊!”
聽到這樣的話,壬午心中頗不是滋味,畢竟誰能聽的慣別人當麵侮辱自己呢.....可這偏偏就是事實啊!
他也知道,應該是方才自己的莽撞堅持才惹惱了阿珂,從前阿珂總是溫聲細語,從未這般與他說過話,眼前的情況不妙,所以他才耐不住了吧。
“阿珂...我明白了,對不起,是我無能...”
“將軍,若非你被打得渾身是傷,也從未告知崇元國那些小人一絲一毫有關我們魔度國的訊息,阿珂今日也無法站在你的麵前。”
雲千落說的情真意切,她把住壬午的肩頭,堅定道:“將軍,就讓我去搜查證據吧,我們一定要早日趕回王庭,讓陛下知道一切,才好東山再起,再晚,就來不及了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