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
薛崇秀意義不明的說了一句,就沒再說話,卸了妝,換了衣裳出來,張昌宗身邊已沒人,就他一人坐著喝水,見老婆出來,伸出手去,薛崇秀順從地把手遞給他,兩人坐一起,一人端一個杯子喝水。
薛崇秀道:“高博通那裏,我會讓輿部繼續留意。”
張昌宗笑起來,伸手在老婆臉蛋兒上摸了一把,道:“不要太過,現在他還一門心思想投我門下,過了傷和氣。”
“放心,我有分寸的。”
夫妻倆兒說了一會兒話就睡下了,這幾天大家都累,是需要好好休整一下。
第二天,高博通如約上門。
“學生高博通見過將軍。”
“高郎不用多禮,來人,看座,我們坐下說吧。”
分賓主坐下,高博通羞愧的道:“學生愚笨,辜負了將軍的期望,不曾上榜。”
張昌宗令人扶起他,道:“雖說未曾上榜有些遺憾,但高郎不必太過掛懷,這次的題目我看過了,出題範圍雖然還是不離九經十五籍,但是,題目有些偏,無妨,高郎尚年輕,恩科之後,後年又是大比之年,高郎可有意再試一次?”
高博通似是下了決心,道:“學生自幼家貧,出身寒門,家資有限,此次失利,便是平日書讀得不夠之故,學生不才,若將軍不棄,願投於將軍門下,向將軍效犬馬之勞。”
張昌宗望著他,沉吟道:“高郎有才,願投於我門下,是我的榮幸。隻是,以高郎之才,就此放棄科舉,實有些可惜。現下官場雖說出仕不止科舉一途,然科舉方是光明大道,若高郎願意,可先仕於我府中,平日我府中藏書,高郎盡可借閱,待大比之年,還可下場一試,我並不禁止門下參加科舉,如何?”
高博通大喜,連忙拜倒:“固所願也,不敢請爾。明公大恩,學生愧領。自今往後,學生定當盡心盡力,全心全意為明公效勞。”
“好,如此,我之事,以後就拜托高郎了。”
“不敢,明公,屬下字子謙,明公若不棄,請以表字稱呼屬下便是。”
“好,子謙,請坐,我們好好敘敘。”
收了高博通做府中幕僚,張昌宗也不禁他讀書科舉,畢竟,對官途來說,科舉出身是比蔭封、舉薦來的硬氣些,科舉才是今後的正途。
高博通這人也確實有幾分能力,有了他後,府裏的事情就不需要盡皆壓在劉嬰一人身上,劉嬰身有殘疾,又過了些苦日子,身體其實並不算太好,往日事務盡皆托付於他,頗有些疲累,現在高博通來了,他也能輕省幾分。
朝上為了官製的改革,正在做調整,完善一些細節。現有的幾個節度使處,朝廷已發了明敕下去,正遴選合適的人赴任,張昌宗也是要上朝議事的,自然也十分忙碌,每天回家沾到枕頭就睡,忙碌非常。
這天,張昌宗剛下班回家,剛換下衣袍,下人便來報:“將軍,鎮國公主府來人,請將軍與郡主過府議事,說有急事。”
張昌宗一愣,衣服也不換了,讓人去請薛崇秀,順口問道:“可說了是何事?”
“未曾,隻說長公主正發怒。”
張昌宗挑挑眉,不再多說,讓人看好孩子們,拉上老婆就往鎮國公主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