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知道,緊張什麼?左右他心裏隻有你,我也不想跟他有糾葛,我隻想出府!”拓跋紫沒心思多言,隻想快點離開這裏。
“放肆!”楚柔柔卻攔住她的去路,“誰允許你這樣跟本王妃說話的?我是禦王妃,給本王妃跪下!”
去路被攔,拓跋紫心裏不舒服,眼神有些冷了,“禦王妃是吧?我幫了禦王這麼一個大忙,他不重金謝我,我已經不嫌他小家子氣了,你居然還要我跪你?”
她偏頭想了想,“這樣吧,既然你是他的王妃,就由你來替他謝我,但常言道大恩不言謝,經你提醒,我倒覺得你可以跪一下我,當謝我,免得我哪天不開心,把今兒的事給說了出去,那就不好了。”
跪她?
這女人居然敢威脅她,簡直是不把她和冥北涼放在眼裏!
“來人,把這個女刺客抓起來!”楚柔柔大聲喊。
一個女人而已,安個刺客的罪名殺了,冥北涼知道後也不會對她怎樣。
立即就有侍衛圍了上來。
越想走越有人攔著,拓跋紫這下臉徹底冷了,盯著楚柔柔似笑非笑問:“禦王的孩子不是你的吧?”
楚柔柔臉色一變,“王爺就我一個妃子,自然是我的!隻是我的孩兒苦命,生下來身體不好,一直睡著,今晨才醒來!”
“哦,你也知道他今晨醒來。”拓跋紫故意把話說得很大聲,讓所有人都聽到,“聽著他的哭聲,你這個母親一點急著去看他的意思都沒有,很難讓人覺得你不是後娘啊!”
楚柔柔愣了一下,的確,作為一個母親,孩子因病睡了三年,剛剛醒來,又在哭,她不急著去看孩子,而是在這裏抓刺客委實說不過去。
狠狠剜了拓跋紫一眼,楚柔柔馬上轉身向滕王閣上跑去,那著急得像屁股著火的樣子看得拓跋紫好想笑。
不過她現在沒心思笑,而是對著其他人揚聲道:“我是你們王爺的貴客,你們王爺的實力你們最清楚,如果我不是他請來的,不可能從滕王閣上下來。”
所有侍衛都覺得有理,躊躇著要不要動手抓人,而這一躊躇,拓跋紫已經不見了人影。
一出禦王府,拓跋紫便覺得有人在跟著她,她三繞兩繞的,沒能把人甩掉,後來察覺出那人對她沒有惡意,便放心回了家。
“野種就是野種,怎麼長都不像我們拓跋家的人!”剛到家門口,就聽到裏頭傳來一道傲慢且目中無人的聲音。
拓跋紫皺眉,誰敢一大清早來家裏找茬?
她拎著裙擺加快步子踏進院子裏,就見原來在院子裏漿洗衣裳的李嬤嬤緊張地望著屋內。
見拓跋紫回來了,瞬間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趕緊迎上來,“阿紫,你可回來了,你這一夜都去了哪裏?你爹爹在屋子裏等了你一宿,你娘和你弟弟也擔心了一夜!”
拓跋紫心下感動,卻隻問:“裏頭怎麼回事?”
“是二小姐。”李嬤嬤說,“三皇子醒過來了,三皇子可算有情有義,一醒來就問起阿紫你,拓跋家得知此事,便派了二小姐過來接您跟老爺夫人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