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全大補丸藥力太過強大,到如今都餘效未消,藥是你煉的,呆在你這裏,我覺得比較安全。”冥北涼也一本正經說道。
然後父子倆就一起往被窩裏躺了進去,完全不顧拓跋紫這個主人的意願。
她的床很小,這父子倆一躺進來,擠得不得了。
拓跋紫崩潰,馬上就想下床,誰知剛一動,身子就被冥北涼摟進了懷裏,再也動彈不得。
“喂……”
“藥效強大,我對紫兒的自製力又不強,紫兒你再亂動,出事了紫兒可不能怪本王。”
拓跋紫剛一出聲,冥北涼就在她耳邊幽幽開口。
拓跋紫氣得脫口就道:“別跟我胡扯,什麼藥效強大,那分明是……”
話說到一半,才意識到差點說漏嘴,趕緊住口。
“分明是什麼?”冥北涼故意問,“難道那不是補藥,而是……毒藥,紫兒想謀害我?”
“才不是毒藥!”拓跋紫否認道。
“讓我想想,謀害當朝皇子是個什麼罪……”冥北涼腹黑地假裝思考,然後幽幽吐出四個字,“哦,誅九族。”
好吧,算你威脅成功!
拓跋紫不再動了,心想睡一晚就睡一晚,明天藥效一過,看你還有什麼理由賴在姐這兒!
可是拓跋紫想得太過簡單了,第二天一早,冥北涼已經不在她身邊,不過他走了,小肉團子卻還在拓跋紫的被窩裏呼呼大睡。
隻要小肉團子還在,冥北涼就有借口回來!
於是用過早膳,拓跋紫就領著小肉團子翻牆出去,準備把他送回禦王府。
母子倆翻過圍牆,又繞著拓跋家的圍牆走了一段,正想拐個彎走上大街時,突然聞到了燒紙錢的味道。
“四姨娘,害死你是我不對,但已經過了兩年了,你就別來找我了好嗎?都是因為你懷了我爹的孩子,我怕你生下孩子搶走了爹爹對我的寵愛,我才會對你下手的。說到底,真正害死你的人,是我爹,不是我!”拓跋瑤的聲音從轉角處傳了過來。
拓跋紫趕緊拉著小肉團子貼著牆根,母子兩的頭一個上一個下齊齊伸過牆角偷看。
就見拐角那邊,拓跋瑤貼著牆根蹲著,麵前放著一個盆子,正往盆子裏燒紙錢。
因為牆裏麵正是四姨娘以前住的院子,拓跋瑤晚上不敢出門,白天在府裏燒紙又怕被發現,隻得偷溜出府,來到這裏,隔著一堵牆給四姨娘燒紙。
“我以後初一十五都來給你燒紙,你要報仇的話,去找我爹,下令把你的屍體扔到亂葬崗的人是我爹,不是我!”拓跋瑤繼續說道。
“小姐,你要的東西都弄到了。”一個丫鬟抱著一個包袱匆匆趕來。
拓跋瑤大喜,把剩下的紙錢都扔進盆子裏,接過包袱就將裏麵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血陰劍、筋鬥符、天陽鏡、辟邪玉……應有盡有,都是黑市賣的驅鬼物件。
拓跋瑤一手握著天陽鏡,一手拿著辟邪玉,對著空氣威脅道:“四姨娘,看到了嗎?你要是敢來找我,我可是能讓你魂飛魄散的!你和你的孩子想報仇,去找我爹,不關我的事!”
“小姐,我們快走吧,不要被人發現了。”丫鬟催促道。
拓跋瑤將東西都收拾好,一腳把燒紙的木盆踢進護城河裏,帶著丫鬟鬼鬼祟祟離開。
見拓跋瑤兩人走遠,拓跋紫跟小肉團子才從牆角走了出來。
“娘親,她們在做什麼?”小肉團子好奇問。
“壞事做太多,燒紙祈求老天下雨時,雷不要霹她唄。”拓跋紫說道。
小肉團子縮了縮脖子,仰頭對她娘親道:“麒兒不要被雷霹,麒兒要做乖寶寶。”
拓跋紫欣慰地摸了摸他的頭。
遺傳真是個強大的東西,拓跋瑤把拓跋傲的自私自利遺傳得淋漓盡致。
拓跋傲對這個女兒的寵愛有目共睹,可如今隻是冥北涼稍稍施了個障眼術,拓跋瑤就把她爹推出去擋死了。
嗬,拓跋傲要是知道了,也不知道心裏難不難受。
拓跋紫突然有個變態的想法,很想看看拓跋傲知道這事後,會是什麼表情!
哈哈,此事可以有,不過得容後再想想怎樣讓拓跋傲知道,才能更精彩一點。
無意中撞見這出好戲,真是個意外的收獲,拓跋紫心情不錯,牽著小肉團子在街上往禦王府逛去的時候,心情也美妙了不少。
然而,世上總喜歡有煞風景的事情出現。
母子倆正擼著冰糖葫蘆串子,一張輪椅突然橫在他們麵前,輪椅上長得倍兒好看的男子向她求救,“姑娘,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