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裏忽然覺得自己無話可說,末了,他隻是道:“其實你仔細想想,舒元希和慕白深的照片或許有很多疑點,你問都沒問就確定她背叛了你,是不是太武斷了?”
是他在武斷了嗎?
上次在顧書裏的辦公室,他分明問過她,而她的回答已經說明了一切。
嗬。
古月陽的目光不知道在盯著什麼地方,眸底閃著漆黑的光芒,他道:“有些事情,你不會知道。”
不到二十幾分鍾,左尹開車便在別墅前停下,這邊和醫院很近,所以費不了多大功夫。
剛下車,舒元希就看到了正好也開車剛到的左澄,左澄那會兒本想趕去醫院,後來接到左尹的電話以後,便換了個方向,急急開車回別墅,幸好,趕上了。
剛下車,左澄便向舒元希這邊奔了過來,看著她腳上重新打好的石膏,他道:“沒事吧,是不是很痛?”
舒元希對著他笑,搖了搖頭說自己沒事,左澄隻是心疼,伸手想將她攬進懷裏,可是想到什麼終歸又放棄了。
左尹和左澄一同將舒元希弄進別墅,左光和認識的新朋友去旅遊了這幾天一直沒回來,也幸好沒有回來,否則又有一堆麻煩事。
抱著舒元希進房間,小心翼翼的將舒元希放下來,左尹道:“這幾天你就在這裏養傷,我會請個保姆過來,在別墅外麵也會派一些人看著,你放心,以後再也不會有人打擾你。”
舒元希點了點頭,說:“好。”
傷口總是輕易裂開,所以舒元希傷口好的很慢,不過也沒有什麼大礙,無非隻是時間的問題罷了,舒元希在意的,是左尹什麼時候和她訂婚。
訂婚雖然隻是形式上的,但也不能草草了事,而且還必須讓媒體知道,一旦媒體知道,所有人都會知道,包括古月陽、慕白深。
這種感覺其實不太好,估計世界上關於訂婚有不好的感覺的人隻有她一個了,但如果不訂婚,她傷好以後,古月陽還會來繼續糾纏,關於她的那些負麵報導媒體也會繼續跟進,日子總是不會有消停的那一天。
在心底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舒元希還是決定什麼都不想,就這樣吧,該來的總會來的,害怕也沒用。
一連在別墅裏待了四五天,總算沒有人再找上她,而她的傷口也因此恢複的很快,沒有再出什麼大毛病。
晚上八點,左尹遵循醫囑來給她的手腕上的傷口換藥,她手腕兩邊的傷口已經結疤了,黑乎乎的一片,不是那麼好看,反而有點陰森恐怖。
原本白皙的皮膚上一道道都是疤,而這些都是因為古月陽導致的,隻要一想到古月陽,左尹的眸子就暗了起來,鋒冷如刀。
給舒元希的兩邊手腕解開紗布,左尹沉默著給舒元希上藥,藥膏冰冰涼涼的,抹在傷口上有點涼。
通常結痂的傷口都會產生細細的癢,舒元希想去抓一抓,卻被左尹抓住了手,道:“別動,抓破了就不好了。”
舒元希隻能縮回手,感受著藥膏冰涼的溫度,讓左尹給她上藥。
房間裏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舒元希能夠感受到自己的呼吸有點絮亂,忽然,她聽左尹開口:“你的傷已經好了一半了,後天我就讓人通知那些媒體,傳出消息,說我們要訂婚了。”
他的話讓舒元希的心底顫了一顫,不是害怕,而是突然感覺怎麼會來的這麼快。
“會不會太快了一些?”舒元希試探性的問道。
左尹搖了搖頭:“不會,我們已經慢了。”
舒元希沒有再說話,眼眸微微的垂了下來,開始失神。
後天,後天她就要跟左尹訂婚了,也意味著後天古月陽就要知道她和左尹訂婚的事了,古月陽到時候會有怎麼樣的表情,她想象不到,估計會生氣吧,估計恨不得掐死她吧。
自嘲一笑,她想這麼多幹什麼,古月陽本來就恨不得掐死她不是嗎?所以他再生氣一些又有何妨?
壓下心中亂七八糟的情緒,舒元希沒有再想。
時間一點點的往前走,所謂的後天不過是眨眼一瞬而已,左尹拿了一件prdear訂製的高級禮服給她,找人精心的為她化妝。
盡管舒元希在別墅裏頭休養了好多天,但臉色仍舊蒼白的不像話,經過化妝師的手處理過,舒元希的臉色已經恢複到正常的狀態了,妝容精致,眉眼間透露著淡淡的雅致與高貴,就仿佛她天生便應該身處上流社會,那身上的嫻靜氣質是任誰也比擬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