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元希眼見古月陽拿著消毒水和紗布回來,眼底微微深了深,隨後隻見古月陽來到了床邊,將她受傷的那條腿輕輕的握在手裏,先用消毒水擦了擦,然後又給她上藥,最後再拿紗布裹了一圈。
藥膏擦在傷口上的感覺涼涼的,讓她感覺傷口沒有那麼痛了,舒元希又見古月陽動作認真的給她裹紗布,小心翼翼至極。
之前那般的傷害她,現在這算什麼,是打一棍再給一個甜棗吃麼,舒元希忽然不懂了。
盯著古月陽正出神,而此時的古月陽已經給她包紮好了傷口,轉過了頭來,見舒元希盯著自己看,他不禁道:“怎麼樣,好看吧?”
舒元希因為他這一句話回過了神來,繼而匆匆避開了目光,抿著嘴唇不說話,古月陽見此眸光淡了淡,他看得出來,這女人在心虛,嘴角不自覺的勾起一抹笑意,卻又很快消失了幹淨。
中午的時候,百合才悠悠的轉醒,腦袋上麵就好像壓了一塊大石頭,讓百合感覺不怎麼舒服,喉嚨幹澀至極,舔了舔嘴唇,剛想下床倒一杯水喝,百合卻發現了不對勁。
這房間不是她所熟悉的房間,四周都是陌生的環境,這是哪裏?還有昨晚她發生了什麼事情了?
百合想著,昨晚的記憶襲入腦海裏,她記得自己去酒吧找顧書裏,後來進了包間,看到一個女人要吻顧書裏,再之後她和那個叫做衛剛的男人喝了三杯酒,再然後她就迷迷糊糊的醉了,什麼也想不起來了。
百合捶了捶腦袋,想不到昨晚她從怎麼從酒吧跑到這裏來的,掀開被子下床,百合正要的打開房門出去她卻正見看見了顧書裏。
顧書裏!
百合看見他,目光不禁縮了縮,顧書裏怎麼會在這裏,還是說,這個公寓是顧書裏的公寓?
轟然一聲,百合的腦袋裏炸開了什麼,她怔了兩秒,隨即很快反應過來,出聲:“你怎麼會在這裏?”
顧書裏也剛醒,他從客廳裏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便聽見了百合的聲音,轉頭過來,他看著百合道:“這裏是我的公寓,怎麼?你有什麼問題嗎?”
果然,她猜對了!
他話落,百合便低頭去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她記得昨晚自己是穿一件水藍色的衣服,怎麼今天就變成一件睡衣了,還是hellokitty的睡衣。
想到什麼,百合指著顧書裏道:“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顧書裏聞話淡淡道:“沒有對你做什麼。”
“沒有對我做什麼為什麼我的衣服換了?”百合氣勢洶洶,今天如果顧書裏不給她說清楚,那麼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他。
“都說了沒有什麼,難道你想我對你做什麼?”顧書裏反問道,微微挑眉,看著百合一動不動的道。
該死,為什麼在聽見他對她說這種話的時候,她的耳朵後麵竟然出奇的燒了起來。
壓下那種奇怪的感覺,百合緊緊的握起拳頭:“不要給我轉移換題,我問你,昨晚的衣服是誰給我換的?”
“你吐了一身,難不成我要讓你就那樣睡著?”顧書裏說:“我叫來保姆給你換的,你別多想,對於喝醉酒的人我一點興趣也沒有。”
“沒興趣上次在車裏你對我對出那些事情?沒興趣上次在醫院又”
話說到一半,百合突然意識到什麼,繼而住了嘴,一時大意,她怎麼把這些東西都給說出來了。
正懊惱,顧書裏卻向她走了過來,漆漆的目光盯著她:“怎麼不說了,嗯?”
男人的尾音上揚,直直的鑽入了百合的心底,她避開顧書裏的視線,一雙眼睛胡亂在客廳裏瞟,然而那一顆心卻快要提到了嗓子眼。
“你在吃味嗎?”顧書裏最終站到了百合的麵前,對著百合道。
他和她靠的極近,她的身前包圍著他身上的氣息,好聞的緊。
百合的目光自始至終都不敢和他對視,她隻是硬著頭皮道:“誰告訴我吃味了,你才吃味了,你全家都吃味了!”
這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辯駁沒有什麼說服力,就連百合自己也感覺也沒有什麼信服力,說完她便想找個地縫鑽下去,她剛才都說了一些什麼亂七八糟的話。
抬手,顧書裏輕輕的碰了一下百合的臉頰:“臉頰都紅成了這樣,還要繼續說謊嗎?”
顧書裏的手指上仿佛帶著烈火,剛碰到百合,百合便感覺渾身上下都燒了起來,她腦袋空白一片,想逃離這裏,不管顧書裏昨晚有沒有對她做些什麼,她都想要逃離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