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舒元希的高燒在打了一個晚上的點滴之後終於退了下來,不過因為營養不良,她有些貧血,臉色蒼白得簡直就像是一張白紙了。
左光昨晚上就帶著念洋和甜娜回了他的住處,現在估計是送兩個小家夥去學校了,還沒有過來。
而古月陽則在醫院守了舒元希一個晚上。
“想吃點什麼,我給你買回來。”古月陽看舒元希醒了,給她倒了一杯熱水放在一邊。
剛醒過來的舒元希還有些迷茫,沙啞著聲音說:“什麼都可以,沒什麼胃口。”
雖然從昨天開始她就沒有吃什麼東西,但是她實在是沒有一點胃口。
“你等一會,我去買點吃的。”說完,古月陽拿起自己的外套,走出了病房。
在t市市中心某個出租房裏,小魚一大早就起來,把昨天半夜就煲好的湯熱了一下,然後裝到保溫壺裏,出發了。
天知道,她昨天晚上接到安子笙的指令的時候,整個人都懵了。
明明隻是工作上的助理,為什麼她還要連私生活都要照顧呢?要不要下次見到孟姐,提提漲工資的事情
好不容易找到了舒元希所在的醫院,小魚突然發現,自己竟然把舒元希在哪個病房這麼重要的事情忘記了!
“203,還是302”小魚小聲嘀咕了一聲,突然就聽到身邊有人說話。
“你要找誰?”
吳霖琛每天在醫院,見過不少到了醫院卻忘記了病房的人,他要是每次都好心地問問,那他一天下來就什麼都不用做了,光給人帶路了。
但是看到這個穿著格子襯衫,提著一個大大的保溫壺,一臉迷茫的女生,他卻神使鬼差地問了一句。
小魚被嚇了一跳,有些驚恐地看了吳霖琛一眼,見他穿著白大褂,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找木溪然,請問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木溪然?吳霖琛在腦海裏搜索了一下,然後搖搖頭:“抱歉,我不記得有這個病人。”
小魚有些呆滯,她難道來錯醫院了?
看著呈石化狀態的小魚,吳霖琛莫名覺得很有趣,想了想,才說:“你是病人的家屬嗎?”
小魚搖頭,別說家屬,連朋友都算不上吧她才給舒元希做助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見麵才三四次而已
不是家屬,不記得病房號,連到前台查都不能查,這下他可就沒辦法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想幫幫她。
“要不你跟我說說,你要看的那個病人,是因為什麼原因住院的?”他是醫生,問病人的病情,應該不算是打聽別人**吧?
“嗯我記得是發燒吧。”昨晚上她都快睡著了,才接到安子笙助理的電話,迷迷糊糊中就聽到這麼幾個關鍵詞。
吳霖琛眼神一閃,發燒的病人這家醫院並沒有多少,算上舒元希的話,也就是五個左右,不過他隻是昨天記錄舒元希病情的時候順帶掃了一眼,畢竟不是他的科屬,他也管不著。
“這樣吧,我幫你查查病曆,看看有沒有你要找的人。”
“嗯,謝謝醫生。”小魚高興地笑了笑,露出右邊臉頰的小酒窩。
吳霖琛剛轉身,正好看到從二樓走下來的古月陽,順口問:“怎麼樣,元希醒了?”
“嗯,我去買點吃的。”古月陽淡淡地應了一句,目光順帶掃過吳霖琛身邊的小魚,眼神動了動。
總覺得這個女生有點眼熟,在哪裏見過的樣子
是上次他去星輝找安子笙的時候,見過一次,她是星輝的人?
“你是誰,來找誰?”古月陽一看到星輝的人就滿肚子的不爽,語氣當然好不到哪裏去。
誒,問她?
小魚愣了愣,然後弱弱地回:“我叫小魚,來找木溪然的”
因為舒元希的名字隻有孟姐他們幾個人知道,對外都說她名字就是木溪然,所以雖然身為舒元希的助理,小魚卻也不知道她的真名。
吳霖琛因為不關注娛樂新聞,但是古月陽因為舒元希的關係,卻是知道的,木溪然就是舒元希重新出道後用的名字。
“你是木溪然的什麼人?”古月陽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最後停留在她手上的保溫盒上。
吳霖琛在一邊聽得一愣一愣的,聽古月陽這麼說,那個叫木溪然的,他認識?
“我,我是木溪然的助理”小魚有些忐忑,她這是說錯了什麼或者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眼前這個渾身煞氣的男人要這麼拷問她?
確認了小魚的身份,古月陽對吳霖琛說:“帶她去見元希吧,我一會回來。”
吳霖琛看著古月陽離開的背影,好一會才回過神來,敢情這個木溪然就是舒元希好吧,娛樂圈的事情他真是搞不懂。
說實話,見到小魚的時候,舒元希都有些驚訝,畢竟才認識沒有多久,她根本想不到小魚回來探病。
“溪然,你沒事了吧?”小魚有些靦腆地把保溫盒放好,規規矩矩地站好。
舒元希微微笑了笑:“沒事了,隻是小發燒而已。”
伸手指了指一旁的椅子,又說:“你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