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琳沒想到慕白深對於舒元希的維護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連說一句話都不讓了,心裏一酸,眼眶微微泛紅,看著慕白深的眼神滿是委屈和不滿。
她愛了他這麼多年,到最後竟然是讓他越來越討厭自己嗎?
“嵐琳怎麼說也是好心,你呢,你帶著什麼齷齪的想法關心舒元希,你自己知道。”安子笙其實沒有為嵐琳說話的意思,隻是單純地想把慕白深的話堵回去。
嵐琳這種人,會有“好心”對舒元希?
慕白深冷哼一聲,對於黑白不分的安子笙更加討厭,現在在他的心裏,安子笙和嵐琳就是狼狽為奸。
“能不能別吵了?”舒元希輕輕說了一句,成功讓慕白深住口,有些頭疼地歎了一口氣,“我去洗手間。”
說完也不管其他三個人有什麼想法,舒元希直接往洗手間去了。
洗手間裏沒有人,安靜得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舒元希洗了個手,抬頭看著鏡子裏麵的自己,有些悵然。
時光對於任何人都是公平的,不管是再優秀的人,還是再惡劣的人,都會有老的那一天。
她也會不例外,現在隻要是笑起來,眼角就會出現兩條細細的紋路,像是在提醒她,時間不等人。
她用了四年的時間跟古月陽相識相愛,用了三年的時間試圖忘記他,又用了五年的時間來躲開他,到現在,終究還是回到原點,回到了他身邊。
但是現在的心境跟最初卻是天差地別。
最初的自己,以為會跟古月陽在一起一輩子,一起慢慢白頭,永遠不會分開,現在卻隨時做著要離開的準備。
不安,戒備,懷疑,猜測,秘密,他們兩人之間摻雜了太多的東西,想要擁抱,都隔著一層看不見的玻璃。
門突然被推開,嵐琳微笑著走進來,站到舒元希身邊,看著鏡子裏的她,嘲笑:“怎麼,姐姐也覺得自己有點老了?”
舒元希收起自己的心緒,麵無表情地把手擦幹,完全忽略嵐琳,轉身要走,卻聽見嵐琳笑著說了一句:“你以為白深哥哥會護著你一輩子?”
“我沒有這樣想過。”舒元希突然覺得很累,對於慕白深,她隻是當做一個很好的朋友,但是慕白深對於她的感情,她又不能控製。
為什麼所有人都把矛頭指向她?她明明是被動的那一個。
“我倒是希望你這樣想,因為這樣,在白深哥哥因為失望而離開你的時候,你才會感覺到最深的痛苦!”嵐琳臉上的笑容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臉的怨恨。
舒元希眼神一動,似乎抓住了什麼關鍵信息。
安子笙之前也跟她說過類似的話,之後就跟嵐琳一起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準備聯合起來對她做什麼?
“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舒元希轉身過來看嵐琳,一臉的陰冷。
看到舒元希終於沒有辦法保持那種高高在上的淡定,嵐琳心情很好地笑了笑:“我什麼都不知道。”
嵐琳沒有說謊,她確實什麼都不知道,但是她卻確信一定會有那一天的到來,因為安子笙。
他可是跟自己一個性格的人,甚至比她更狠,她當初都能為了跟慕白深在一起,在慕白深的酒裏下藥,安子笙又怎麼會這麼輕易就放開舒元希呢?
他隻會做得比她更狠,更徹底,讓舒元希變得無依無靠,隻能去找他。
將信將疑地看著嵐琳,舒元希的腦子飛快地運轉開來,回想著最近發生的事情,卻什麼都沒有想到。
她現在有更讓她心煩的事情,所以對於嵐琳的挑釁,她根本就沒有興趣還擊了。
推開門走出去,舒元希往沙發那邊看了一眼,頓時大吃一驚。
因為之前遇到慕白深,跟他聊了幾句,就被安子笙和嵐琳拖住,她都忘記了,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小魚。
而現在小魚竟然被好幾個男人圍住,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小魚一直低著頭,雙手放在膝蓋上,很膽怯的樣子,而幾個男人則有說有笑。
舒元希來氣,眼神變得犀利,從餐桌上端了一杯香檳酒,款款走過去,直接開口:“我不過才走開一會,這是什麼情況?”
呂世良的殺青宴是麵對整個劇組的,也邀請了一些關係比較好的媒體,和一些關係既好又能幫助宣傳的藝人。
這些男人,要麼就是劇組裏的,要麼就是媒體記者,看到小魚一個人坐在沙發上,都有些蠢蠢欲動,才都圍在小魚身邊,為了讓小魚能抬頭看自己一眼,都使出了渾身解數。
突然聽到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那些男人一抬頭,看到舒元希的時候,都忍不住有些驚豔。
劇組裏麵的男人,一看到是舒元希,都知道她身後的古月陽不好惹,都直接走開了,唯獨有個不長眼的記者,還坐在小魚身邊,看著舒元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