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話,寧祁風便轉身,隨同之後趕來的人,一同處理錫悅帝的後事。

鍾聲此時已然敲響,這聲音告訴每一個人,屬於錫悅帝的時代,已然結束。

他們要重新迎來一個新的皇帝,北夏的曆史,要翻到新的篇章。

王公公覺得這份詔書有千斤重,掃了眼在場的眾人,尤其是關注了一下宗室裏麵有未滿八歲的小男孩的皇親國戚......

這一紙詔書讀完,不知道未來朝堂的風雲,又會是如何變幻的。

大臣們跪在原地,緊緊盯著公公手裏的詔書,這是錫悅帝留下來的傳位詔書,不管傳給誰,都是正統。

他們就等著在王公公念完之後,高呼寧祁風三聲萬歲的時候。

康王掃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顯安落,跳了起來,被周邊守衛的劍相逼,才站在原地。

大聲道;“慢著!”

“寧王妃顯安落是南夏人,大家不會不記得吧?雖說是有解決的辦法,但......南夏人就是南夏人,是成不了的我北夏的皇後的。”

他獰笑著看著寧祁風,眼裏滿是得逞的意味。

我得不到的,你也別想輕易得到!

父皇不是偏愛你麼?我倒要看看,他都死了,還怎麼偏愛你!

康王一脈的官員簡直汗都要留下來了,都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全都被寧王控製住了,怎麼康王還這麼嘴硬?!

就不能說些好聽的,讓寧王開心開心?非要在新帝即將登基的時候,再觸新皇的黴頭?

謀逆反叛乃是大罪!怎麼就不能做點什麼,讓自己的罪責輕一些?!

這個康王!

嗨!

想到這,有人猶猶豫豫地開口:“關於皇後的事情......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切都是可以變通的......”

此人一開口,旁的一些官員就像是打開了話匣子,紛紛開口。

“是啊,一切都是可以變通的,不用過於拘泥,以新皇的謀略,定然是可以完成那個條件的,大家也不會過多的強求的。”

“對!我們還是要活絡一些......”

“軟骨頭!賤骨頭!”康王聽著耳邊官員的聲音,指著他們怒罵,“你們都是一群狗!不,連狗都不如!狗還知道舊主人死了,悲傷一段時間!但是你們就知道搖尾乞憐!侍弄新主人!哈哈哈!狗奴才!都是狗奴才!”

寧祁月已然知道自己的結局,所以他已經豁出去了,什麼都不怕,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倒是把以前積怨在心底的一切都發泄的幹淨。

“康王您就少說兩句吧。”

“認為刀俎我為魚肉,您就歇歇吧。”

幾個官員聽了康王的嘲罵,心裏不痛快,反正康王的結局已定,他們倒是能夠說的痛快。

“你!”

“諸臣工靜一靜,奴婢要宣讀先皇遺旨了!”

聽了這話,所有爭鋒相對全都聽了下來,跪正的身子,準備著等王公公一讀完,便搶先跪拜新皇。

皇後的爭議,他們先不提,總是要在新皇這裏,討得一個頭彩的。

王公公的聲音,一如往常,但是他宣讀的內容,越聽越是讓他們疑惑,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