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得死,”馮麗站了起來,嘴角流著血漬,披頭散發,哪有一點正常人的樣子。
“還不快快滾出來,”麵紗女子對馮麗厲聲喝道,那喝聲有如雷聲滾滾,震的我五髒六腑都產生了共鳴。
隻見馮麗開始渾身顫抖,菜刀也隨之丟了下去,“啊,”“啊,”一副痛不欲生之狀,一會兒的功夫馮麗身子就癱了下去,趴在地上一動不動。這時一道矮小的人影從馮麗身上緩慢的爬了出來。
登時把我嚇得捂住了嘴,隻見那人影身著青色壽衣,鞋子上寬下圓,透過身子竟然隱約能看到其後的家具,最重要的是她沒有影子,這,這是鬼,我驚呼道。
我趕忙看了麵紗女子一眼,“呼,”我鬆了一口氣,麵紗女是有影子的,不是鬼。
那道人影,頭發花白,滿臉皺紋,一副老太的樣子,隻不過沒有老太太的慈眉善目,反而凶神惡煞,我突然想到了大於樓上回魂夜的老太。
“我不服,我不服啊,”老太太淒厲悲涼的說道。
“我管你服不服,既然都已經死了,還不投胎去,留在陽間害人,你定會下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麵紗女冷聲說道。
“於大奎勾引我媳婦,害死了我,老天爺沒天理,沒天理啊,”老太太聲音淒厲,悲涼。
常人都說鬼要是流眼淚,那肯定說的是真話,不過大於勾引老太的媳婦,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你的冤枉與我無關,我隻知道你要害我相公,我就饒不了你,相公你看怎麼辦,要不要讓她魂飛魄散。”麵紗女子輕聲問道。
我雖然對麵紗女感到莫名其妙,但是有一點我知道就是她不會害我。
“魂飛魄散就不必了,我看她剛才也吃了一點苦頭,先聽聽她有何冤枉。”我勉強保持住鎮定。
“相公,你對這些壞女人就不能心慈手軟,現在的女人沒有一點禮數,上回那個富家小姐也是。”不知為何,麵紗女一提到陳倩,語氣就變得氣嘟嘟的,倆人有這麼大仇嗎?不過最終她還是聽了我的話放了老太一馬,“你還不快跪謝我相公的不殺之恩。”她對老太喝道。
“多謝小兄弟,多謝小兄弟。”老太對我磕了個頭。
“我叫陳香芹,是於大奎的樓上的住戶,一個禮拜前,我出去買菜忘了帶錢,回到家裏,我竟然發現我的媳婦黃秀娟和於大奎兩人在偷情。當時我氣得心髒病都要犯了,但是想到我兒子娶個媳婦也不容易,要是為此離婚了,苦的還是我兒子。於是我要求她們兩人不準再有往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可是誰想到於大奎這個天殺的畜生,下午來我家,趁著我收衣服的時候,夥同我兒媳婦,將我從陽台上推了下去,你說這個仇我能不報嗎?”
老太太說的聲淚俱下,我沒想到在店裏表現一向老實的大於竟然也能做出這種喪盡天良的事。
“那你上馮麗的身勾引我是怎麼回事?”
“是我一時糊塗,我想讓你和馮麗上床後,再把於大奎弄醒,讓他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老太太咬牙切齒的說道。
“你倒是好計劃啊,我且問你,下午我來的時候,在臥室裏看到的那個男的是誰?”
“他就是我的兒子郭慶。我讓他先用迷藥迷住馮麗,我好上她身子。”陳香芹解釋道。
“那大於家的狗也是你指使你兒子殺的?”
“沒錯,因為那條黑狗能看到我,所以我托夢讓我兒子殺了。”
看著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於大奎,我心中五味雜陳。
“相公,你打算怎麼辦?”麵紗女子問道。
“不放過一個壞人,也不冤枉一個好人,對了,你,”我突然想到我還不知道麵紗女叫什麼名字呢,“你叫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