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破開後,一股非常濃鬱的發黴味撲鼻而來,很嗆人。
果真如同老村長所說,張亞男的父母早已將家當給變賣了,客廳裏空蕩蕩的連個椅子都沒有,在地麵上積累了厚厚的一層灰塵。
“這死過人的房子就是晦氣。”許開趕忙將窗戶都打開然後問道,“村長,這張亞男的房間是哪個。”
村長指了指客廳左側的一件臥室。我有點忐忑的將那臥室的門推開,臥室裏麵家具大都還在,在臥室的的牆壁上掛著一副被放大的藝術照,照片上的女孩一襲白裙,很漂亮,就算是在燕京這種大都市也絕對算得上是一個美人了,想必這女孩就是張亞男了。
老村長在後麵補充道,“因為這屋子的家具是女娃生前用過的,大夥都怕沾上邪氣,所以才沒有買。”
但是我和許開顯然沒有關心這個問題,我們在這個房間仔細尋找著線索。在張亞男床邊的水泥地上,我發現好幾十道幾毫米的摳痕,看那樣子是被指甲抓下的,觸目驚心,即便是現在也能看到摳痕裏暗紅色的血跡。可見張亞男死時到底經曆了多麼可怕的折磨。
許開這時候已經到一邊去搜查了,隻有我一個人在傻愣著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地麵上的指甲摳痕看著!看著這些指甲的摳痕,我突然覺得她像是在傳遞某種訊息。不錯,這摳痕絕對不是無的放矢!
我這個人天生對文字比較敏感,雖然這些摳痕看起來縱橫繚繞,仿佛是胡亂抓出來的,但是在我看來卻隱隱似乎有些像文字的比劃,而且越看這種感覺就越濃,最後情不自禁的發出“咦”的一聲輕哼。
這一下子卻是驚動了許開和老村長了。
老村長嘀咕道:“這地方縣裏的警察來來回回過來檢查了怕是不下十回了,不過一直沒有什麼發現,最後也就隻能不了了之,莫非你瞅出了什麼?”
許開也是舔著一張臉湊了過來:“小子,你真看出門道來了。”
我皺著眉頭,盯著那地上的劃痕,有些不確定的說道:“這些劃痕仿佛是幾個字,似乎是張亞男死的時候有意留下的,不過當時她太痛苦了,所以筆畫亂了,這才看起來給人一種毫無章法的錯覺!”
許開頓時來了興趣,連忙道:“快說說,這地上寫的是什麼?”
我長長呼出一口氣:“應該是—她活了!”
“……”
毫無疑問,當我的話出口的時候,所有人都愣住了!!
良久,許開才長長呼出了一口氣:“這一趟咱沒有白來,現在有一點可以確定,這張亞男和髒東西至少是認識的,現在我們再看看有沒有其他線索。”
說動手就動手,我們幾個開始在張亞男的房間裏仔細翻找了起來,幾乎是每一本書的每一頁都不肯放過,可惜,除了那地上的字以及一些沒有洗去的血跡以外,再沒有任何的發現,讓原本抱著很大希望的我們不禁有些失望,最後眼看著天黑了,我們才終於離開了這裏,掩上門以後回了老村長的家裏,老村長的老伴兒已經把飯菜都做好了,我們在沉默中悶聲吃完了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