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這個漢服男子是誰,隻知道他在不斷的殺戮,他手中的劍猶如死神鐮刀,輕輕一揮,周圍便倒下一群人,此刻人命如同草芥一般,一茬又一茬的被收割。
我努力想看清他的麵貌,但卻始終隔著一層白霧。肉眼所見隻有殺戮,無止境的殺戮...
“你小子總算醒啦,”許開打了個哈欠,似乎我昏迷了很久的樣子。
我沒有理睬許開,而是拿起了床邊的破劍徑直的出了村長家,一直來到了院子外。“我說你要去哪兒。”許開呼道。
我隻感覺我體內有股力量在竄動,我現在迫切需要將這股力量發泄出來。
“啊,”我長嘯許久,我從未想過我竟也能發出如此雄渾的呐喊聲。
嘯聲將周圍的村民及那神秘的青衣男子也驚出來了,但我並未結束。我手持破劍,學著夢中那男子的招式,不斷的對著村中的大樹劈砍著。
劍是用來殺人的,如果不能殺人我要你何用。手中的破劍仿佛知我內心所想,瞬間變的無比鋒利,那大腿粗的樹幹也僅僅一刀就被劈下。這種一刀切感覺就像上癮一般,我自己都沒有意識到我動作越來越快,並且嘴裏不斷在發出“桀,桀”的笑聲。
很快一棵老樹變成了光杆司令,劍所及之處所有的樹幹都被我劈下。“天啊,這小哥怎麼了,”我聽到村長的驚訝聲。
“魔怔,有意思。”神秘的青衣男子不知何時出現在我眼前,更突然的是一把青色的利劍瞬間出現在我眼前,如果我不能閃開,下場隻有一個,被刺死。
“滾,”我的破劍與那青劍兩者交鋒,發出“噌”的碰撞聲。
我以為此刻的我力量已經很強大,但是這青衣男子卻更為恐怖,將我硬生生彈飛了十多米。我一遍遍從地上爬起來,向著青君男子衝鋒過去,一次次被他給彈飛。
終於我趴在地上,累的不能在動彈,腦袋也不再渾渾噩噩。我看著那個光禿禿的大樹,不敢相信這會是我做的。
小黑這時也跳到了我懷裏,伸出舌頭舔著我,很陰涼,讓我清醒了許多,我剛才是怎麼了?
“嘿,你小子平時看起來不聲不響的,沒想到藏的這麼深,”許開向打量怪物一般看著我,“能在青君手下堅持這麼久,傳出去也有麵子,嘖嘖”
青君?是那青衣男子的名字嗎。嗬嗬,還真是人如其名!
“這把劍是怎麼得到的?”青衣男子對我問道,哦,應該叫青君。
提到這破劍,我這才想起,我剛才可是用這把劍刃都鈍了的劍將大腿粗的樹幹給劈了下來。“我從一個打工的手裏買的。”
“青君,他這劍可是個寶貝,和你青鋒相比也不遑多讓。”許開說道。
“你錯了,”青君很詭異的笑了,“如果他能將這劍起靈,將遠遠超過青鋒。”
我沒有去聽他們倆在說什麼,我現在肚子很餓,這特碼暈了一天,剛才又耗了那麼大體力,給我一頭牛,我都能吞下去。
村長很客氣的擺上了大魚大肉,臉上也不再是愁眉苦臉,似乎是村裏的鬼事解決了。“許開,那個髒東西抓到了嗎?”我一邊往嘴裏扒飯,一邊問道。
“你吃慢點行不行,餓死鬼投胎嗎。”許開剝著堅果就是不說。這王八蛋故意吊我胃口。
還是村長心好,告訴我結果了,“白天這兩位小哥已經將害人的髒東西抓住了,不過後來在後山發現你昏迷了,說等你醒了再一起審問這髒東西。”
算他們有良心,要知道我為這件事兒可是把一世英名都給豁出去了。
“對了,你怎麼會昏倒在後山,要不是小黑發現你,說不定你早就喂狼去了。”許開幸災樂禍道。
居然是小黑發現我的,我心裏一暖,將它抱了起來。“我也不知道我遇到什麼,隻知道他假扮成你的模樣把我騙到後山。”我實在是記不起最後是誰救我的,隻知道是個女子。如果是九妹救我,也不太可能,因為九妹身上有股桂花香味,她來了我肯定知道。
“什麼,扮成小爺我的模樣,”許開聽後人愣住了,“那特麼得迷倒多少萬千少女。”
青君是受不了許開這自戀了,“咳,既然韓九陽也醒了,現在也該審問那白粉婆了。”
“白粉婆是那髒東西的名字嗎?”我疑惑的看著許開,結果許開也一臉茫然的看著我。
青君解釋道:“白粉婆其實也是鬼物一類,它們無一例外,生前皆是對自己的容貌憎恨到極點的人橫死之後所化,死後就害那些長相美貌的未婚少女,收集那些少女的臉皮,然後貼在自己的臉上,讓自己變得更美。因為白粉婆怨恨、憎惡自己的容貌,所以死後怨氣和陰氣就都集中了在臉上,最後它們的臉上會形成一種白色的粉末,這種粉末對人體的傷害極大,一旦塗抹在皮膚上以後,表皮和真皮就會與皮下組織自然分離,白粉婆就是用這種粉末來取人的臉皮的!”
說此一頓,青君繼續道:“因為形成條件太苛刻,所以這種東西很少出現,通常是日本那邊比較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