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紫衣在這時打開了背包,從中拿出了那瓶國內最頂級的醬香型白酒。一邊擰著瓶蓋,一邊對著王處長說:
“王處長,知道你好這口,都給你預備著呢,這瓶酒有錢也不容易買到啊。”
王處長把一隻手摁在了杯口上說:
“明天衛生局還有個學術研討會,今天晚上就不喝酒啦。”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徐二少今晚上意欲何為呀?”林主任陰陽怪氣的問道。
“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我們口腔醫院不是新建了科研所和研發大樓嗎,所需的醫療器械招標這件事。都怪我那個嶽父行事太過謹慎小心,中標不就完了嗎。他還非要設兩個標的、兩個中標者,然後由各個科室的主任投票決定最終選取哪一家。”
聽到這些話,幾個院長、主任的麵色不由的一囧。
這時包房的門被敲了幾下,隨後一個長相傾城、略施粉黛遮掩了世故的女人端著一盆超大的龍蝦走了進來說道:
“哎吆,我說今個大家可夠嚴肅的呀。就是高院長來的時候,氣氛也要比這活躍的多。”
傾城的女人輕輕柔柔的挪開了王處長摁在杯口上的手,從程紫衣的手中接過了酒瓶把酒緩緩的倒進了王處長的酒杯裏,徐瀚洋也順勢把紅酒倒進了幾個大主任的酒杯中。傾城的女人又一一的看著各位主任的眼睛分別說道:
“既然都是貴客,我就不便多做打擾了。賈院長、王處長、林主任、趙主任,你們慢慢享用吧。紫衣,替我照顧好客人啊。”
“放心吧,孫姐。不用你安排,我自會盡地主之誼,照顧他們吃好喝好。”
聽到這句話,老板娘孫姐滿麵春風的向各位主任點頭示意後轉身退了出去。
這時古院長疑惑的問道:
“剛才那位小姐是怎麼認識我們的?竟然能叫出我們各自的名字。”
徐漢陽笑著回道:
“沒有這點本事,如此高檔的會所怎麼可能經營得下去?”
古院長啞然失笑。程紫衣繼續說道:
“關於這次招標的事情,高院長和董事會的人早已都做好了安排,投票不過是走走過場、掩人耳目罷了,順便堵住眾人悠悠之口而已。”
徐瀚洋這時候把編織袋一一的擺放在各位主任和處長的麵前說道:
“如此薄禮,不成敬意,望各位不要嫌棄。”
王處長聞言連忙推開編織袋說道:
“這、這怎麼能行呢?我們是要被連累受處分的。”
徐瀚洋慢條斯理的說道:
“古院長,還有幾天就要過生日了吧?王處長,搬了新居也沒幾天吧,溫鍋了嗎?林主任的女兒剛定親吧,婚期定好了沒?趙主任更是不用說,新娶的夫人。雖說趙主任不事張揚,但我這作晚輩的卻不能不聞不問,裝作不知道。這成何體統,所以說今天這份子錢是少不了的,每人一份,還請笑納。”
古院長吃驚的問道:
“你,你怎麼知道這些?”
程紫衣在旁說道:
“要是沒有高院長在旁授意,我們是斷然不敢把各位領導貿然的請到這裏的,古副院長還不明白嗎?”
幾位院長、主任、處長互望一眼,心中驚疑不定。程紫衣端起了酒杯說:
“來,各位領導,我敬大家一杯。”
眾人或猶豫、或懷疑、或身不由己的紛紛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