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博文領著三個實習醫生走了進來,對徐浩洋說:
“徐副主任,這是新來的實習大夫。”然後又轉頭對他們三個說:
“這就是第一診區,由徐副主任負責。你們不是非要調來第一鎮區嗎,以後就在徐主任的領導下工作了。你們要虛心學習,有不懂的問題就要多向徐主任請教,三個實習大夫忙不迭的點頭稱是。黃博文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了。
“小人……”歐陽倩朝著黃博文的背影努了努嘴說道。
書生忙不迭的捂住了她的嘴……
“要死了……”歐陽倩罵道。
徐浩洋聽著三個人做完了自我介紹,個子高一些的叫黃一飛;戴著眼鏡的叫劉嬋娟;很苗條的叫諸葛一曼。
徐浩洋說道:
“書生,你帶帶黃一飛。王路瑤大夫,你帶帶劉嬋娟;諸葛一曼你歸趙振邦大夫管。”
這時趙亦可的電話響了起來。趙亦可接聽了電話以後,話筒裏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趙大夫,你給我拔了牙,已經六七天了。最近我老是心慌氣短,喘不動氣,心裏老是憋的慌,這是怎麼回事呀?”
“拔牙一個星期了是嗎?拔牙那個地方還疼不疼?”
“對呀,拔牙一個星期啦。拔牙傷口那裏早就不疼了,什麼感覺都沒有。”
“最近服用過什麼藥物沒有?沒有感冒發燒吧,您的心髒一直沒什麼事情吧?”
“我最近沒吃什麼藥呀,也沒有感冒發燒。我的心髒一直沒什麼,身體一直很好呀,我也沒吃過什麼藥,也不可能是藥物過敏啊。我隻是對甲硝唑過敏,以前靜脈點滴過甲硝唑,出現過過敏的情況,這些趙大夫也知道的呀,我跟你說過的。所以我也挺注意的,沒服用過什麼藥物。會不會是麻藥過敏啊?”
“身上有什麼不舒服嗎?皮膚上起疹子了沒有?一般來說麻藥過敏,不會一個星期以後才出現症狀。”
“我從我們小區的一家內科診所看過了,大夫說這是藥物過敏,從而導致的胸悶氣短,喘不動氣,我實在是太難受了,還吸了氧呢。”
“你來醫院看一下吧,我再給你做一下檢查,看看問題到底出在哪裏。”趙亦可說完掛斷了電話。
徐浩洋聽完了趙亦可的電話,便向她了解情況。趙亦可說道:
“這個女病號,名叫劉楠楠。30歲,從事美容行業,有一個三歲的男孩。當年生孩子的時候治療婦科,點滴過甲硝唑,出現過過敏的情況。一年以前來過我們醫院,書生也給她拔過牙。據書生說當時拔完牙以後的一個月,她也來醫院找過,說是一邊臉大一邊臉小。
書生也說道:
“這個女同誌每次來都是濃妝豔抹,所以我印象很深,應該是一個很小心、很敏感、很注重細節的人。”
“他不是第一次拔牙,以前已經拔過一次,當時沒有出現過敏的情況。那這一次,應該不是什麼麻藥過敏,等她來了以後問一問是不是吃過什麼保持體型的藥物。”徐浩洋說道。
一個小時以後,一個濃妝豔抹的年輕女人和一個平頭小夥走進了診室。小平頭走進來以後,一把把劉楠楠在內科的門診病例甩在了桌子上,對趙亦可說道:
“拔個牙還弄出過敏來了,你們怎麼搞的?還口腔醫院呢,真是林子大了,啥鳥都有。我對象現在喘不動氣,還需要吸氧。班也上不了了。說說吧,怎麼辦?你們要賠償我們的經濟損失。”
趙亦可急忙走上前解釋道:
“哥,一般麻藥過敏不會出現在一個星期以後,一般是打完麻藥以後立刻就會出現過敏昏厥症狀,就算是延期反應也不會拖這麼久的。
“什麼?不是過敏,你眼瞎了。你看看病例,病曆上清清楚楚的寫的是過敏症狀。不承認是吧,想賴賬是吧,老子可不是好欺負的。我一個電話把人叫來就能把你們的門給堵啦,信不信?”小平頭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