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處一遞給了趙亦可一杯茶以後,說道:
“趙大夫來我們醫院進修有三個多月了吧。趙大夫勤奮、踏實,對待病號一心一意、任勞任怨;對待工作也是專心致誌,從不馬虎;也能很好的團結同事這些都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今天鬧的這些不愉快,對我們醫院造成了很壞的影響,患者家屬很不滿意。我想趙大夫也明白,總要把這件事情的負麵影響降低到最低,總要有人對此事負責。如若不然的話,我們都沒有辦法麵對患者以及患者家屬。
趙亦可隻是默默地坐著,靜靜的聽著,一句話都沒有說。
王處一看到趙亦可沒有說話,便又說道:
“趙大夫自己開了一家口腔診所吧,我知道趙大夫是頂了外地一家醫院的名額才獲得了來我們口腔醫院進修的機會。我並不想知道趙大夫是走了誰的關係來到了我們醫院,這不重要。趙大夫的診所距離我們醫院不遠吧?”
“不遠,開車的話也就30分鍾左右。”趙亦可說道。
“我們研究了一下,隻有讓趙大夫提前結束在我們醫院的進修才是最恰當的處理方法,才能把整件事情的負麵影響降低到最低;才能最大限度的維護我們口腔醫院的聲譽。在這件事情上趙大夫有什麼不同的看法和意見嗎?”
出乎王處一的意料,趙亦可異常的冷靜,並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從容的拿起筆來在一份合同上簽了字以後轉身離開。隻留下了那個麵對趙亦可的背影發呆的王處一……
口外醫師辦公室。
趙亦可在默默地收拾著自己的家當,書生、吳墨、歐陽倩、陳佳琪圍成一圈在看著她。歐陽倩走過來挽住趙亦可的手臂說:
“等一下再收拾吧,徐主任去了高院長的辦公室,事情或許還有轉機。”
“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徐主任已經同意成為我們診所的坐診教授。相同的老師,在醫院學習和在診所學習是沒什麼兩樣的。反正大家也知道我們診所所在的位置。有空的時候來找我玩啊,我請大家吃飯。”
趙亦可說完,抱著那個紙盒子決然的走出了第一診區。她拒絕了書生他們要送她出來的提議,她不想讓徐浩洋為難,也不想讓書生他們為難,因為指不定在醫院的某個角落就有人在盯著自己;也因為趙藝珂不適應、不習慣,也很討厭這種離別的場景。趙亦可快步走到了醫院的正門口,看著泉都省立口腔醫院這幾個鎏金大字,鼻子一酸,眼淚不爭氣的奪眶而出。
院長辦公室。
“高院長,你清楚整件事情,你明白誰才是罪魁禍首。可你為什麼要掩蓋真相,為什麼要讓趙亦可做了替罪羔羊?”徐浩洋大著嗓門說道,語調有些激動。
“浩洋,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身為院長,我要站在全局的立場來看待這個問題。維持我們醫院內部的穩定團結是必要的,趙亦可一沒有靠山,二沒有背景。所以我迫不得已把她當做了棄子,我沒有別的選擇。”
“沒有別的選擇?那道義何在?公平何在?還講不講道理,這會寒了多少人的心?”徐浩洋吼道。
“浩洋,公平公正的道理不是這樣講的,道理公平道義這些虛無縹緲的東西,一旦碰到了實實在在的利益,那也是必需要做出讓步的。”
“浩洋啊,我替你考慮過了,我知道你最近和趙大夫走的很近,你抽空多去趙大夫的診所指導一下,多去幫幫她。這樣的話,不管是在人情方麵,還是在利益方麵,都要比在醫院要好很多。”
徐浩洋長歎一聲沒有說話。至於高小樓後麵所說的論文獲獎,職稱有望的事情,他也聽得含含糊糊不清不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