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用鼻子也能聞出鹹淡嗎?”
張了了回道:
“能聞個八九不離十吧,這全靠經驗的,如果鹹淡適宜的話,就會有一股很自然很純正的香味從餃子餡裏透出來。但是如果淡了的話,那股香味就不是那麼的濃鬱。如果鹹了的話,香味就會有些刺鼻。”
“哇,受教了,這很神啊!”徐浩洋說。
“可不嘛,在我的記憶中,我們家的餃子餡從來就是鹹淡適宜,就沒有例外過。”趙亦可接道。
餃子餡調好了,趙亦可也已把麵團揉細,呈一長條狀。然後手起刀落,把長條狀的麵團均勻的切成了一個個大小相等的麵劑子。張了了在一個個的麵劑子上均勻的撒上了一薄層麵粉,隨後將之壓扁。
徐浩洋仔細的洗過手以後,從衛生間裏走了出來,坐在了餐桌旁,一副待勢而發的樣子。
“怎麼著,徐主任?也要拉出來溜溜練練手嗎。”趙亦可說。
“獻醜獻醜,我這也是將近十年的手藝了。”
“吆,看不出來啊,浩陽還是全才呢。”張了了誇讚道。
“你可別誇我,阿姨。我在國外待了九年,有時候留學生聚會,我們幾個就會給那幫國外的老師同學露一手,自然而然的就練出了些手藝。我們一個同學勤工儉學,還擺過攤向老外販賣過水餃掙過外彙呢。”徐浩洋笑著說。
趙亦可熟練的把一個個麵劑子擀成了厚薄均勻的餃子皮兒,徐浩洋用調羹舀了一勺肉餡放在了餃子皮裏,然後用雙手的拇指和食指壓緊。在速度和賣相上雖然沒有張了了快速和好看,但是卻也有模有樣。
張了了又一波誇讚不已。
正說笑間,郝亞男和王一鳴關門收攤回來了。
郝亞男一見徐浩洋便說道:
“浩洋哥,今天的演講真是絕了。感人至深,催人淚下。真是驚天地泣鬼神,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啊!”
王一鳴怕她跑的沒邊了,急於想把她拉回來,說:
“徐哥真有膽氣,可是你想過沒有,以後在口腔醫院你可怎麼混啊?”
郝亞男說道:
“怕個球啊,在哪裏不是混口飯吃。浩洋哥,來我們診所吧。我們給你20%的幹股怎麼樣?”
王一鳴笑道:
“我去,你還真以為徐哥會看中你那點錢嗎。”
郝亞男不甘的說:
“我那點錢,我那點錢怎麼了?兩成的幹股照往年算也有20幾萬了。”
“對啊,確實是不少了。”徐浩洋苦笑道。
趙亦可說道:
“郝男啊,快打住吧。這真不是錢的事。”
“對啊,談錢傷感情,都是一家人。”張了了也附和道。
徐浩洋正在往餃子皮裏懟肉餡,手中的調羹不知怎得突然受力一抖,把餃子皮戳破了……
郝亞男和王一鳴也加入了進來,加入了包餃子的行列。雖說兩人手下的餃子歪歪扭扭,卻也嚴絲合縫。沒有賣相,卻也能咽得下口。
三鮮蝦仁肉的餃子很香,徐浩洋吃了個滾瓜溜圓,不亦樂乎……
席間,張了了說道:
“浩洋啊,我也聽亦可說過關於你的一些事情,聽阿姨一句話,不要存有怨恨之氣。我們沒有辦法選擇人生的經曆,因為這些都是上天的獎賞和恩賜。父母教會了我們許多做人處事的道理,這也是我們這輩子最重要的寶物。拋棄了怨恨,選擇對父母寬容和理解,是放過了父母,更是放過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