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洋可是敲壞了好幾個在材質上屬於高仿,硬度上媲美真實骨骼的,印有各種穴位的顱骨示教模型,前幾個模型比較倒黴,高洋的首秀是把一個模型的翼突支柱以及臨近的骨頭敲得粉碎,孫誌仁當場判定,破碎的顱骨刺傷了顱腦,這個模型十有八九是回天乏力了。
高洋第二次出手就長了些教訓,對眼前的模型法外施恩,手下留情,一棍子下去重創了眶底和眶下緣,孫誌仁長歎一聲感歎道:
“這個模型的肉身會出現眼球突出、移位,運動受限或者視力障礙,不死也殘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直到高洋的第三次實驗,這個頭骨的模型才比較好運一些,出現了在刁一民身上同樣的效果。高洋不由暗想著,有孫誌仁這樣的口腔科專家指點,自己動起手來也就沒那麼顧忌了,也不用背什麼人命官司了。
人性本惡。在罪惡和暴力麵前,往往會激發出人們在潛意識裏的黑暗的快感來。高洋看著刁一民那張好似被打翻了番茄醬一樣的臉,心底竟有一些莫名的興奮。心裏暗想到,怪不得吳宇森的暴力美學會橫行影壇幾十載,人都是有獸性的,隻不過沒有機會也不敢釋放出來罷了。
刁一民悶哼一聲昏倒在地。
此時,密閉的倉庫裏除了發黴的味道,還多了一股吲哚發酵的氣味,也就是蛋白質發酵的屎尿味。聞者作嘔。
程紫衣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來到了癱軟的刁一民的麵前。隨後抬起腳來,用她那十公分高的高跟鞋狠狠地踹在了刁一民的襠部,一下、兩下……
刁一民仍然在昏迷著,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徐浩洋趕緊的攔在了程紫衣的麵前,雙手緊緊抓住程紫衣的臂膀,說道:
“夠了,紫衣。這樣會要人命的。”
本來,就算徐瀚洋不出手阻止程紫衣,孫誌仁也會出手的。在孫誌仁剛要動起來的時候,他看到了徐瀚洋已經攔住了程紫衣,所以孫誌仁及時的收住了自己前衝的身形。
看著徐瀚洋攬著程紫衣離去的背影,孫誌仁接過了高洋遞過來的兩個膠囊,拔去了針帽。把療傷的但是副作用很大的藥劑緩緩地注入了刁一民的體內。
高洋用手拍了拍刁一民那肥碩的臉部肌肉,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啊?胖哥,就像抽煙一樣,會上癮的。這可是最新的配方,也不收你錢了。藥效好著呢,一次頂十次,可便宜你啦。”
孫誌仁冷冷的看著這一切,麵無表情的對高洋說:
“把那兩小包麵粉扔在刁一民的車上,不要在刁一民的車上留下什麼指印或者是頭發絲一類的痕跡。在到達玫瑰佳苑以後,用工業酒精把刁一民車上的門把手、方向盤以及檔位全部擦拭兩遍。把刁一民身上的財物全部扔到王水裏,一定要記清楚,再小心也不為過。”
“放心吧,頭,都記著呢。況且,我還一直戴著手套頭套呢。”
在黑暗中的孫誌仁滿意的點了點頭,笑的有些不懷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