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想到那些汙穢的畫麵,她就冷不丁打了好幾個冷顫,蔫蔫的抱著毯子走向寢房的中間,然後把毯子攤開,將自己卷成了一個包子,就著地上躺去。

冥烈的龍榻很大,足以躺下六個成年人,他所蓋的被子等物都是特製的,所以這毯子至少有四米長寬,蘇溶月都不記得自己被卷了多少圈才將這毯子給卷完。

看著她這行水流雲的動作,冥烈有些詫異,可是這女人躺下去之後就閉上了雙眸,好似多看他一眼都覺得是嫌棄那般,頓時他胸口莫名窩起一股火,大掌一掃,頓時,整個寢房漆黑一片,周遭隻剩下兩人淺淺的呼吸聲。

夜半,淅淅瀝瀝下起了雨,涼如水。

蘇溶月冷的渾身發抖,整個人都陷入夢囈當中,一張小臉更是蒼白如紙。

冥烈睡眠一向很淺,雨一下他就醒來了,第一時間感受到蘇溶月的不對勁,更是下了龍榻走來一探究竟。

隨著昏暗的房間光線一亮,率先映入他眼底的是一張蒼白如紙的臉。莫名的心中一緊,彎腰將冷如寒冰的人兒給抱了起來,更是低咒一句:

“饒是這溫度再低也不至於身上這麼涼吧。”

那毯子可是很厚的,大冬天他蓋著這麼一張毯子也是足以取暖,怎麼這才九月天,這女人就冷成這樣,那麼這冬天她是怎麼過來的。

蘇溶月冷的恍恍惚惚,進入那帶著溫度的懷抱之後整個人都放鬆了,而且這種冰冷的感覺隻是一瞬間,立馬就恢複了正常。冥烈亦是察覺到了不對勁,伸手探入她的額頭,溫度卻正常了,而且那張小臉也有了血色。他疑惑的蹙了蹙眉,再掀眸,遂才發現天已經快亮了。

“啊...流氓......”

同一時間,蘇溶月突然睜開雙眸,在看到冥烈那張放大的俊臉之際雙眸微睜,更是尖聲罵道。

奈何自己被毯子包裹的太嚴實,想要伸手甩他一巴掌也甩不了,索性隻能瞪眼睛罵人。

她剛才做了好長一個夢,夢裏自己被人推入寒潭,險些凍死,結果卻被一道黑影給救了,她剛要睜眼看清救她之人的麵容,卻突然醒了。

“蠢貨。”

冥烈被罵的莫名其妙,睨了一臉防備的蘇溶月一眼,冷聲斥道。

早知道就該讓她凍死,自己吃飽了撐著才會將她抱到自己的龍榻上來。

“你趁人熟睡想要占人便宜還有理了。”

蘇溶月絲毫不讓,自己昨晚都拉下麵子哀求了他卻無動於衷,結果喜歡暗地裏做這種齷蹉之事,對這暴君好不容易升起來的一點好感全磨滅了。

聞言,冥烈怒極反笑:

“本王想要占你這幹扁豆的便宜?”

她前凸後翹的頂好身材居然被他說成幹扁豆,蘇溶月氣的小臉通紅,就差沒站起來脫光給他看。

隻是,她還未作出動作來證明自己就被冥烈大手一甩,連人帶著毯子一起甩出龍榻,隻聽砰的一聲,再次穩穩的與冰冷的大理石地麵來了一個親密的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