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要是刺客進來不說,她還能睡得這麼熟,若不是暴君自己謹慎,這會兒他是不是已經成為一具冰冷的屍體了,光是這麼一想,她就打了好幾個冷顫。
刺客的屍體很快被拖了出去,對於冥烈的命令大家不敢抗拒,猶豫再三之後均是退了下去。寢房此刻亮如白晝,蘇溶月倏然驚呼。
“那劍上被下了藥。”
隻是以為冥烈被刺客刺傷,用點止血藥就行,結果這血越流越黑,蘇溶月整個不淡定了,愈加的無法理解冥烈。
這個時候應該召集太醫過來的,可是他反而將人全部給遣了出去。
“不要給任何人說。”
冥烈隻覺得五髒六腑撞在一起,疼的青筋暴起,卻不忘威脅蘇溶月。
蘇溶月一愣,他連太醫院的人都不相信麼?
怎麼辦,怎麼辦......
她急急忙忙的走到自己的小床邊上搬了一個小藥箱出來,這些都是她這段時間忙裏偷閑煉製的一些藥物,止血解毒的都有,可是控製不住冥烈此刻的情況。
“先忍著點。”
蘇溶月已經顧不得其他了,索性直接將冥烈的衣服給脫了下來,然後再為他上藥,期間,冥烈連哼都沒有哼一聲,似乎已經疼得麻木了。
上完藥,蘇溶月扶著冥烈躺下休息,然後跑出寢房將刺客的劍給撿了回來,接下來,便用她自製的液體測驗劍上麵的毒。
冥烈額頭全是汗水,但是卻連眼睛都不曾眨一下,就這麼看著蘇溶月運作。
一刻鍾過去,半個時辰過去,最終,天亮時分,蘇溶月疲憊不堪的跌進躺椅裏,眉頭蹙的死死的,這毒居然就是所謂的魅......
那就是說,暴君隨時可能斃命。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明明昨天還好好的,她甚至想要將守衛們全部抓來一個個審問,為何在這節骨眼上會出現這樣的錯誤。
一個刺客連烈火宮都能來去自如,那麼這偌大一個王宮是不是住進來也不會有人發現。
“沒用的,他們就是傀儡,被移了魂魄的傀儡,來無影去無蹤。”
冥烈除了傷更多的是痛心,因為剛才那個刺客其實就是守在烈火宮的一個心腹,但是他被移了魂,那麼就隻是一個傀儡,這也是大家放鬆警惕的主要原因,也是他疏忽而被他傷到的原因。
“你還有可信之人麼?”
蘇溶月不懂什麼傀儡,但是目前最主要是找些頂尖的高手一天十二個時辰守著他。
“江湛。”
冥烈咬牙說了兩個字,隨即眼眸一沉,昏睡過去。
蘇溶月看著腳底下的熏香,心頭沉的像是壓了千斤頂,深吸一口氣,出了寢房喚來了宮女,讓她將江湛喊過來。
片刻之後,江湛一臉焦急的跑了進來,蘇溶月卻將他攔在了寢房外,並且先聲製人。
“江禦醫,你能調動王的暗衛嗎?”
江湛眸子一縮,眯起眼睛看了蘇溶月好半響,才道:
“時間隻有三天。”
王的暗衛隻會聽從他的,但若是特殊情況,他破裂可以調動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