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王的命要緊,委屈您了。”

暗衛毫無波瀾的聲音一出,蘇溶月有種撕裂了他的衝動,敢情你們王的命是命,她的命就不是命了。而且這般堂而皇之的說出來,分明是沒把她放在眼裏。

不過,眼下也不是計較的時候,她得先將紫靈珠找回來。

那樣的話,離她的自由也不遠了。

說六個時辰還真的是六個時辰,蘇溶月摔下馬背的時候感覺五髒六腑都擠在了一起,口吐黃水,眼冒金星,四肢散架。

這群該死的不懂不憐香惜玉的暗衛,首先是將她倒著拎著走,然後將她直接橫在馬背上,她指責,結果人家來一句,男女授受不親,徹底堵住了她的嘴。

“娘娘,請體諒屬下們的心急。”

幾雙黑色的靴子印入蘇溶月的眼簾,暗衛們齊齊低頭看她,卻是毫無感情的說道。

王向來就厭惡女人,除了紅菱姑娘從未有一個女人能夠近他身,這十妃娘娘若不是還有利用價值,斷然跟那些個女人一樣,即便進了宮,也如同守寡那般,更別想得到王的寵幸。

所以,在他們眼裏,女人如衣物,隨時可以擯棄的。

蘇溶月氣的磨牙切齒,即便這樣也該有個人拉自己一把吧,而經過這次,更加篤定了她要立即馬上刻不容緩離開那鬼王宮的念頭。

吃力的爬起來,人還未站穩,又被一隻手給提著走。

六個時辰,蘇溶月似乎已經熟悉了幾名暗衛的套路,索性不說話,留點體力進古墓。

不過,這一次,不是被倒著提,呼吸倒是順暢多了,雙腳落地之時,除了頭有些暈,腳步有些虛晃,沒有其他不適的症狀。

“包袱給我。”

看著荒涼的林子,蘇溶月眉頭微微蹙起,一座座高聳的墓碑令她腳底生寒,原來暴君那裏麵記載的地方會這般荒涼而恐怖,而這樣的地方陪葬品會是全金銀嗎?

怎麼不給盜墓賊給全部盜空。

雖然這樣想,但她還是提高了警惕,伸手問暗衛要來時攜帶的包袱,那裏麵可都是自己的寶貝。

暗衛一雙寒眸平靜如冰,麵無表情的將包袱遞給蘇溶月,然後守在她身後。

蘇溶月利索的打開包袱,將寶貝能掛的掛在脖子上,能插的插、入腰間,反正最後隻丟給暗衛一塊黑色的布料。那暗衛眸底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似乎感受到了蘇溶月無聲的怒氣。

不過,見慣了血腥的他們豈會在意這麼多,將黑布放進自己胸口,繼續保護蘇溶月。

“喂,你可要聽話哈,第一次帶你出門可不要給姐出岔子,那暴君的命可在本姑娘手中捏著呢,本姑娘的自由也都靠你們了。”

蘇溶月手中拿著跟放大鏡一般的東西是她近期研究出來的金銀探測儀。這也多虧太醫院那些空著的寶貝,隨手拿一塊石頭在她手裏都能變成無價之寶,她已經擠時間趕出十幾樣寶貝了,爭取在出王宮之前將那些寶貝全部變成自己的。

丟給暴君實在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