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

蘇溶月雖然看著瘦小,可是脾氣可強了,而且一般連冥烈的話都不會聽,看著她就那樣瑟瑟發抖的站在那裏,小臉蒼白如紙,雙眸卻清澈而堅強,冥烈眉心一動,當即出聲。

讓她過來的可能性極小,唯一就是自己過去,從未恨自己雙腿殘廢,這一刻卻恨的發狂。這種感覺太難受了,他幾乎要爆炸,近一點,即便遇到了突擊狀況,手中的鞭子還能將她卷回來。

大家靠近,倏然一個個瞳孔微縮,因為那死去的侍衛太陽穴上正掛著一緩緩蠕動像是蚯蚓一般的東西,可是這個身體卻是透明的,此刻,以肉眼能見的速度見它正在吸食著那護衛的血。而那護衛臉的身子也在慢慢的萎縮,整個就像是被吸幹了的幹屍一樣。

“小包包。”

蘇溶月渾身都在顫抖,胃裏一陣翻騰,緊握的雙拳捏的咯吱響,該死的東西,看著那麼惡心,居然是這樣將人給弄死的,她當即爆嗬一聲。

冥烈和其他亦是好不到哪裏去,胃裏一陣翻騰倒海,可是卻並沒有恐懼,如蘇溶月說的那樣,他們要報仇,為犧牲的兄弟們報仇。

吱的一聲,小包包如同一個圓球那般飛了過來,穩穩的落在了蘇溶月的肩膀之上,剛才吃著血淋淋的生肉,身上居然白白淨淨,連一絲血跡都沒有,而且連血腥味都沒有。

“大家警惕四周,將衣袍割下一塊包住自己的太陽穴。”

冥烈雖然心痛,但還是讚許的看了眼蘇溶月,至少這一次她沒有那麼衝動,而是招來了小包包,眸光一斂,當即吩咐道。蘇溶月懷疑的他也懷疑到了,雖然不知道這樣有沒有用,但是必須一試。誰知道這些東西會不會飛,有多長呢,況且,它的身子還在地下麵,他們能看到的隻是如同一根小通道戲謔的一截,至於這東西長什麼樣子都不曾聽說過。

滄冥國,他在這片大陸上也活了二十幾年,走南闖北,征戰的日子每天都是踏著血河而過,卻從未意識到,一座山上會出現這些生物。

蘇溶月也是拿出身上的小刀,剛要割裙擺,一條黑色布塊卻落入了她的手腕之上,抬眸,卻見冥烈開始割衣袍的另一角。而她才意識到,他今日穿的也是黑色,這還是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穿黑色。

心底劃過一絲異樣,當即將黑布圍著自己的腦袋打了一個圈,將太陽穴給遮住了。而其他護衛亦是照做。

“小包包,這死玩意是很忙物種,可以消滅它嗎?”

小包包連那盤然大物都解決了,蘇溶月再也不敢小看它了,當即看著它說道。

小包包瞠大一雙墨綠色的眼睛,不停地發出吱吱吱的聲音,一雙前爪在蘇溶月身上不停地抓著,蘇溶月蹙著眉頭,一張小臉呈黑色,因為她壓根就不知道它在表帶什麼。

一布塊再次飛了過來,直接掛在了小包包的背上,接著是冥烈的聲音:

“將它的腳個包起來。”

之前和蘇溶月一起來的護衛和冥烈說了,小包包隻要一落地,就變成一隻玩偶包,沒有任何知覺,這一招雖然不知道是否起作用,但是試一試也是無妨。

蘇溶月恍然,當即速度的給它包了起來,然後將它放在了地上,當即,小包包如一竄煙霧那樣竄飛了出去,然後,小嘴一張,直接咬住了還在吸食血液的惡心物。

隻是,這一咬,就像是沒有頭一樣,不停的拔,不停的拔,從那地縫裏不停的拔出一截又一截,不管是身形還是那皺褶,像極了蚯蚓,隻是渾身透明,整個呈血紅色,這地方真的是來了一次她發誓再也不會來第二次,地麵是石頭的,石頭還是紅色的,食人花也是紅色的,就連這些恐怖的生物都是紅色的,難道說她與紅色反衝,還是說暴君與紅色犯衝。

終於,啵的一聲,這玩意可謂連根拔起,吃飽喝足的縮作一團,徹底挺屍。

“小包包,咬死它,然後看看這四周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我箱子裏的藥起作用嗎?”

小包包此刻成了蘇溶月的精神寄托,她完全想著要去依靠它了,不是自己不願冒險,而是不願有更多的生命犧牲,若是連小包包都解決不了,那麼她也會想辦法去解決的。

小包包的四肢被包裹,隻能靠嘴巴,動作不免有些慢,下一刻,那玩意就像是騰起的鬥公雞那樣,身子直立了起來,蘇溶月算了算,至少有二十米長,可是不短與那隻盤然大物。倏然,一條鞭子卷在了自己的腰間,然後她身子一個騰空,直接落在了冥烈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