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衣根本就不明白蘇溶月的意思,況且她家王爺家財萬貫,缺什麼都不缺錢,不需要節約的。自然,這些話她也隻是在心裏想想,不可能說出來的,哪個知道蘇溶月剛才是什麼意思。

不一會兒,浴室到了,青衣正吩咐了打水的幾個家丁離開,見蘇溶月來了,幹淨上前。

“十妃娘娘,洗澡水放好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說著,便是和綠衣一人一邊扶著蘇溶月進入浴室。

“那個...你們在門外等著我吧,我...我...自己行的。”

見兩人要給自己脫、衣服,蘇溶月雙手護胸,後退幾步,趕緊打著哈哈說道。

“十妃娘娘,您現在身子虛弱,還是讓奴婢來吧。”

青衣和綠衣對視一眼,隨即青衣上前一步說道。之前她們都不怎麼管她的,可是如今她可是王爺的救命恩人,又是自己的主子,說什麼也不能這樣的。

“你們這樣我就不洗了,你們看,我現在身子怎麼虛弱,等下水涼了要是著涼了王爺那邊估計不好交代了。”

她們的變化蘇溶月看在眼裏,一想便知道一定是自己能夠治好冥烈的雙腿才這樣的。當即拉長著臉說道。兩人一聽,當即俯身退了出去,隨著關門的聲音響起,蘇溶月這才開始脫、衣服泡澡。

因為噩夢的陰影,她總是瞄著四周,看是否有什麼不明物體,可是最終泡的誰都要涼了,也未看到任何東西,一顆提著的心終於放下了,然後穿好衣服走了出去,兩個丫頭很聽話的守在門外。

“青衣綠衣,還有飯吃嗎,我餓,先去刷個牙。”

洗完澡,蘇溶月的肚子就沒停止過抗議,可以說是餓的眼冒金星了,當即對著兩人說道。

對於刷牙兩字兩個丫頭已經不陌生,自從她從冥王宮的藥房出來之後就多了很多生活用品,嗯,這是蘇溶月對那些用品的統稱,所以她們也學會了這個詞。

“有呢,就要吃晚飯了,十妃娘娘,你刷完牙就去用膳。”

王爺已經回來了,見她在洗澡便是沒有來,此刻應該在餐廳等著她了吧,青衣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很是歡快的說道。

“誒...十妃娘娘,您去哪裏......”

結果,聞言蘇溶月撒腿就跑,青衣綠衣傻愣的對視一眼,立即跟了上去,並且焦急的問道。

“去之前的屋裏找牙刷啊。”

蘇溶月腳下一頓,很是自然的說道。這裏又沒有她的那套生活用品,讓她這牙怎麼刷。

“那個....您的牙刷已經拿過來了,還有那些生活用品和...藥箱......”

或許怕她難以接受這一切,青衣虛閃著眸子說道。這可是天大的恩惠,這竹方院可是紅菱姑娘都進不來,更何況是其他妃子,可見十妃娘娘在王爺心裏是特殊的。

而且,就算不是王府的人也都知道王爺的這個規矩,更何況十妃娘娘還是...太子之前內定的太子妃。

“啊....哦......”

蘇溶月的確被嚇到了,不免聯想到冥王宮從雪院升級到梅院的那些經曆,這難道又是一個陷阱,但是很快就理解,指不定她立馬就會被休出府。

然後沿著原路回到了剛才的房間,青衣綠衣立馬將她的東西拿了過來,她刷了牙,綠衣為她梳了頭發便領著她去吃飯了。

“王...爺”

結果,一到吃飯的地方,發現冥烈也在,蘇溶月當即詫異的瞠大眸子尷尬的喊了一聲。

“怎麼,愛妃燒了幾天連舌頭都捋不直了。”

冥烈定定的看著她,調侃的說道。話落,卻是拉開身旁的椅子。蘇溶月並未在意這些,倒是他的話有些惹怒她了,她這病這身傷是為誰受的,難道就沒有一點感恩的心嗎?

更是大意的拉開他對麵的一條椅子落座,隻是屁股還未坐下去,就聽到冥烈的聲音:

“坐這裏來。”

蘇溶月心中一提,莫名的看著他,良久這是擺手哈哈道:

“嗬嗬...這位置好夾菜。”

坐他邊上吃飯,她還吃得下嗎?而且這樣的暴君令她心慌慌,她寧可他和之前一樣對自己又凶又惡也不要突然發神經的對自己噓寒問暖,這種感覺會讓她覺得自己剛被烤紅就被扔進冰水之中。

冥烈眸底一黯,也未強求,隻是對著侍人招手,很快,大大小小的盤子上桌,蘇溶月一雙眸子直冒綠光,下一刻便開始大快朵頤。

飯後,蘇溶月摸著撐的圓滾滾的肚子問向冥烈:

“王爺,聽說妾身睡了三天三夜,那...那兩玩意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