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第一次見蘇溶月這般幽怨的眼神,青衣心中瑟瑟,莫名吞了一口口水,很是為難的說道。

一聽說冥焱來了,蘇溶月心底的火氣就更加串燒的厲害,當即將圓球往腰間的荷包裏一塞,然後鼓著雙頰氣勢衝衝的朝著大廳走去。

青衣綠衣分別吐出一口氣,一人急忙跟上,一人則清理廚房。

“皇叔,莫不是傳聞都是真的,那石頭裏砸出來的是稀世珍寶,所以皇十嬸不願將其讓侄兒過目。父皇和母後都是開明之人,從來都不會沒收私有財務,此次前來,也隻是一時興起,想看看所謂石頭中的寶貝而已。”

正廳,冥焱明顯等的不耐煩了,都喝了三杯茶了,那個該死的女人還不出現,不是故意為難自己嗎?當即,將茶杯重重一放,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其中威脅之意卻也很明顯,意思是冥烈居然得到了這麼高級的寶物居然都不讓人知道,而且打算獨吞,即便是朝廷從來都不覬覦,但是這做法無疑就是小人之舉。

“我去你他媽的,寶物個屁,有本事你讓這死東西本寶物給本皇十嬸看看,還是說皇侄兒見你皇十嬸心情不好準備重金買下這玩意。”

隻是,冥烈還未回話,一發光體就直接飛了進來,然後重重砸在了冥焱的額頭上,接著,是蘇溶月怒氣尖銳的聲音。

冥焱猝不及防被砸中額頭,頭一陣眩暈,當即腫起一個大包,還汩汩流血不止,他一手捂著流血的額頭,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指著雙手叉腰進門的蘇溶月,氣的渾身直抖,更是怒吼道:

“賤人,你居然敢打本太子。”

蘇溶月也是被他那滿臉是血的模樣嚇了一大跳,她隻不過是將那玩意往地上一砸,哪個知道會砸到渣男的額頭上去,而且那玩意水火不進,油鹽不吃,這一砸估計都躺半個月,還有就是她祈禱千萬不要砸傻了,不然這責她可負不起。

可是,冥焱不是第一時間止血,而是指著蘇溶月爆嗬的罵道,蘇溶月當即又來火了,劈裏啪啦的頂了回去。

“經過皇十嬸的研究,這玩意比鐵還硬,而且還專砸渣男和壞人,遇到好人一般都會繞道,莫不是皇侄兒做了什麼有虧天理之時才會收到相應的懲罰。”

冥焱氣的直接吐血。

“沈千星......”

正當他準備對蘇溶月出手之際,冥烈卻適時出聲,眨眼的功夫,沈千星出現了,然後給冥焱止血,清理傷口。

“皇叔,侄兒這傷要是被父皇母後看到了定然會追根究底,這段時間就暫住皇叔這兒養傷可好。”

傷口上用了止痛藥,整個額頭都被紗布包了裏三層外三層,連一隻眼睛的視線都被擋住了一大半,冥焱是個呲牙必報的人,本想著事後讓皇帝等為他討回公道,可轉念一想,卻又改變了注意,當即陰笑著說道。

冥烈眉心一動,淡淡的瞅了眼事不關己的蘇溶月一眼,心底莫名窩火,既然矛頭是對著她的,為何讓自己事後擦屁股,當即應了下來。

蘇溶月氣的直跳腳,以為這暴君至少會站在自己這一邊,沒想到他明明知道渣男的舉動還答應他住進來,不是給自己添堵,外加讓渣男欺負自己嗎?

她氣衝衝的過去將那圓球撿了起來,瞪著冥烈和冥焱,隨即罵道:

“果真是一家人,你兩不成一對真的是浪費國家根苗。”

兩人聽得雲裏霧裏,他們是都姓冥,可是不管是性格還是為人處世都不是一條線上麵的,而且什麼叫他們不成一對,這話是一個女人說的嗎?

當天,蘇溶月在竹方院就沒有再出來,中晚飯都沒有出來吃,倒是令冥烈疑惑,招來青衣綠衣兩丫頭。

“十妃娘娘中午吃的什麼。”

冥焱住進了冥王府的客房,與竹方院有著不少距離,隻要蘇溶月不想見到他,他是絕對見不到她的。而且,據他所知,這次冥焱傷的真的有點重,而且傷到的是頭,若是不好好休養估計會影響智力和記憶問題,冥烈雖然不喜歡這個侄子,但是也沒有想過會讓他變成傻子。一直都讓沈千星看管著,並且寸步不離的隨時待命。

但是,他去治療與那個女人又有何關係,而且她躲著不出來見人是因為冥焱受傷而心情不好導致吃不下飯嗎?

青衣苦著一張小臉,咬著唇瓣,良久才支吾道:

“回王爺...十妃娘娘自己弄了一隻雞烤了吃,還說晚飯也不用吃了,一隻雞將她撐得走不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