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來離去的蘇溶月突然去而複返,沒想到進門就聽到渣男說要搬一箱金子來酬謝,當即笑的眼睛成了一縫隙,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心花怒放的說道。
冥焱麵部一僵,一雙眸子死死盯著那道嬌小且笑眯眯的人兒,心中疑惑四起。不是鬧脾氣走了麼?怎麼又回來了,難道是放心不下自己。
“愛妃掉進錢眼裏的習慣的改改了,不是什麼人的錢都能要的。”
冥烈看著冥焱那雙複雜的眸子,心底染上一絲不快,瞅著蘇溶月嬌小的背影,倏而冷聲說道。
蘇溶月氣惱的拿眼睛瞪他,這是她應得的酬勞,什麼叫掉進錢眼裏了,她不偷不搶,靠著自己雙手賺回來的憑什麼不能要。可是,對於這樣不痛不癢的瞪視,冥烈根本就沒看進眼裏,見她不說話,遂又道:
“不是已經清理好了麼?即便是病患和大夫之間的關係,可作為焱兒的皇十嬸也該避避嫌。”
他就是看不慣蘇溶月這態度,不管自己娶她的目的為何,又或者彼此之間有沒有感情,可是隻要她還是十妃娘娘一天,就是他冥烈的女人,應該要懂得分寸,而不是每天給自己招惹麻煩,他可沒那麼多時間來給她收拾爛攤子,特別是這曖昧不清關係的爛攤子。
“你們全家都有病。”
蘇溶月氣的想一針將冥烈給紮暈,她鼓著腮子,咬牙切齒的對著冥烈說了幾個字,然後動作粗魯的掀開蓋在冥焱身上的被子。
“啊...”
“你......”
結果,這被子一掀開,整個屋子的人都愣住了,蘇碧婉更是捂著自己的眼睛驚叫出聲,冥焱則雙手捂著自己的褲襠處,惱怒的臉都紅了。
冥烈則氣的渾身發抖,這個該死的女人,他殺人的心都有了。
蘇溶月也是愣住了,她怎麼會想到被子底下的渣男隻穿了一條褻褲,兩條筆直的大長腿此刻正緊緊夾在一起,雙手捂的正是命根之處,頓時,小臉亦是通紅一片,卻沒有任何心悸的感覺。
其實冥烈的她也見過,雖然兩人身高差不多,但是冥烈的腿比他的似乎要修長一些,而且光滑一些,令人會忍不住想要揩油一把,而渣男則是滿腿的腿毛,雖然對於男人來說很正常,可是她還是覺得有些膈應。
“那個....我的手術剪刀很貴的。”
目光最後落在他雙手捂著的下方,別過臉有些別扭的說道。
她就是中途想起在給他清理傷口的時候把剪刀落下了,便是又折回來找,那個知道這廝變態,睡覺都不穿褲子的,而且還是帶傷在別人家裏。
見她轉過身別過臉,冥焱立即將被子拉了蓋住自己,一張俊臉陰晴變化著,心底卻莫名染上一絲歡悅。正欲伸手去拿剪刀,結果一隻手比他更快,隨即,隻見一道拋物線從幾人眼前飛過,耳畔回蕩著冥烈冷冽的聲音:
“酒精洗,火消毒。”
這些都是基本常識,也是蘇溶月每次在給他檢查或者做其他必備的步驟,他都記下來了。此刻,一張精致到完美的臉陰沉的可怖,蘇溶月心中一瑟,估計剛才丟他麵子了,眼珠子一轉就準備跑,可是才剛剛行動,手臂就被冥烈給拉住了,而捧著的藥箱也穩穩的飛了出去,蘇溶月都來不及驚呼,就見一護衛飛身結果藥箱,眨眼就消失不見。
她咽了口口水,撅著嘴巴看著冥烈。
藥箱的鎖雖然他們很難打開,但是想要毀掉卻輕而易舉,她真的怕冥烈發瘋就這麼做了。
不過,已經給他丟麵子了,斷然不能雪上加霜,於是隻能沉默且帶著哀求的目光看著他。
撅著嘴巴的可憐模樣有些像是在撒嬌的哈巴狗,冥烈選擇性看不見,一手轉動著輪椅一手拉著蘇溶月直接走了出去。
冥焱一雙鷹隼的眸子看著兩道離去的背影,被子下的雙手緊緊握成拳,蘇溶月這樣嬌小可人的模樣是他從未見過的,心中莫名染上了怒火,一張俊臉烏雲密布,一旁的蘇碧婉身形一顫,險些沒站的穩,袖子下的雙手緊握成拳,指甲匍進掌心都毫無知覺。
為何,為何那個賤人都嫁人了還能引起焱哥哥的注意,他不是一直都討厭她嗎?
倏然,這是彎腰去給冥焱掖被子,故作取笑道:
“本還以為三妹妹嫁了九千歲會吃苦頭,如今看來小兩口感情挺好的,我這做姐姐的也就放心了,雖然她性格魯莽,有時候還不知輕重,希望九千歲能夠容忍她的這些小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