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打桶水且弄點石灰粉過來。”
來不及多想,蘇溶月第一時間命令。冥烈眸底一動,一個手勢,陶叔立即就去準備了,隻是片刻的時間,蘇溶月要的東西都來了。
“將衣服脫下來放進來,然後退開十步之遠。”
看著桶子裏的清水,蘇溶月先是對著赤炎說了一句,隨即才蹲下身去。
赤炎很是尷尬和詫異,可是卻沒有理由拒絕,當即照做了,並且退開十步之遠,那十幾個護衛亦是麵麵相覷,一頭霧水的看著蘇溶月。
衣服入水,蘇溶月便將石灰粉撒了上去,刺啦一聲,衣服立即發出一係列聲音,而從那桶子裏已經是冒出了帶著刺鼻氣味的煙霧。
蘇溶月亦是被一隻大手一帶,人已經遠離了那木桶。不到片刻,木桶居然爆裂開來,水中的衣服早已燒成了黑色,木桶上麵也染上了暗火。
“都去澡堂等我,千萬不要接觸陽光,隻要帶火的東西都不要接觸,必須保持十步之遠。”
蘇溶月捂著胸口順了一口氣,好在自己警惕到了,不然這十幾條性命估計就完了。話落便是回頭看著冥烈放在自己腰間的手,眸光一暗,微微扭動了一下。
冥烈隻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對她眸底露出來的不滿視而不見。她保護自己的兄弟,自己保護她好像沒有任何不對。但還是鬆開了自己的手,並且沉思的看著那離去的背影,隨即轉動輪椅跟了上去。
“陶叔,你讓人在這裏守著這棺槨,我們先進去。”
赤炎和那些護衛都被這景象給驚到了,這一路他們居然沒有任何警惕,若是遲一步,他們是不是......雖然他們早已把生死置身事外,但是這樣愚昧的死真的不是他們該有的結果,眸光一斂,赤炎便對著一旁的陶管家說道,大手一揮,十幾個護衛便隨著他去了澡堂。
竹方院,蘇溶月正翻箱倒櫃,弄出一係列乒乒乓乓的聲音。
冥烈就這樣在門口不動聲色的看著她的每一個動作,小臉之上還帶著一絲焦急德瑪模樣令他緊緊扣住了輪椅的扶手,半響,才問道:
“可需要幫忙。”
蘇溶月抬頭看了冥烈一眼,隨後利索的說道:
“冰塊。”
冥烈點頭,立即吩咐下去,不一會兒,一大盆冰塊出現在了蘇溶月的房間,不禁令她打了一個寒顫,她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盆不下百斤的冰塊,有些哭笑不得。
冥烈虛閃著眸子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卻是理所當然的說道:
“是你說的要冰塊。”
說實在的,即便他走南闖北,經曆無數生死,對於今天這狀況也還是第一次見,對那衣服為何會在水中燃燒也是毫無頭緒,所以,當蘇溶月提出要冰塊之時不假思索的就讓人去準備了,並且沒有一定的量,所以鬧了個大烏龍。
蘇溶月也未說什麼,隻是讓大家將這冰塊抬去澡堂,自己則去找沈千星要了兩種藥材加上自己之前配置的液體,然後倒進了正在熱著的一鍋子熱水當中。
澡堂的池子很大,像是個小溫泉一樣,而且一般都是幾個人泡在一起,蘇溶月也為避嫌,直接進去往池子裏倒了些液體,並且名人將熱水倒下去,再又將冰塊放進去。
“泡半個時辰,頭發也要徹底清洗幹淨。”
水溫她沒有必要試,出門看著十幾個人說道。隨即又命人將他們的衣服放進一個大桶子裏,依著之前的方法加了石灰一把燒了。
然後她就去了棺槨那裏。
“這棺槨是不能再靠近了麼?”
冥烈轉動著輪椅來到她身側,寒眸微微眯起,寒聲問道。
都最後一步了,他知道蘇溶月不是個輕易就會放棄的人,而自己更加不是那樣的人,可是內心卻不願她去冒這個險。
“不會,等陽光一出來它就會自己開的。”
大家將身上都撒些石灰,等下棺槨一開若是有東西飛出來或者爬出來到了自己身上不要去管他們。
蘇溶月扭頭看了冥烈一眼,眸光最後落在了他的雙腿之上,很是平靜的說道,話落,便往四周開始撒石灰粉。
半個時辰後,赤炎等都泡好了澡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出來,蘇溶月將還在睡懶覺的小包包給抱了出來,別丟在了赤炎的肩上,命令道:
“聞聞他們身上可還有怪異的味道。”
小包包的鼻子特別的靈,這可是她這幾天才發現的,因為在府裏閑的慌便是每天拿它來消遣,結果發現了新大陸,於是做了一係列實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