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蘇溶月見他這陰晴不定的模樣,沒有心情招惹,而且連吃早餐的心情也全部被毀了,正準備離開,赤炎卻走了過來,抱拳恭敬的喊了一聲,隨即眸光瞟了蘇溶月一眼,欲言又止。
蘇溶月挑了挑眉,有何了不起的,自己還不稀罕聽你們那些東西呢。起身就要離去,卻聽得冥烈出聲道:
“無妨。”
赤炎眸光一動,遂猶豫的出聲:
“又有人發病了,而且這一次似乎是大麵積的,不止是幫派之間,還有些百姓也染上了。”
一聽到病這個字,蘇溶月雙腳就像是灌了鉛那般不動了,豎著耳朵,可是赤炎說的模棱兩可,似乎近來一直有人發病,難道是瘟疫嗎?而且是因為這樣暴君才氣憤自己在賭莊下毒弄得人盡皆知嗎?
換個角度想,他就是真的在變相的保護自己了。
一時之間,蘇溶月居然糾結了,看向冥烈的目光多了一絲探究。
恰在這時,冥烈也看了過來,食指摩挲著自己的薄唇,繼而問道:
“可有興趣。”
對於他來說,暫時還未見過比蘇溶月醫術更高明的,說高明吧,覺得有點抬舉,而是覺得她懂的東西與其他大太醫有些不同,加上最近這事頻繁出現,沒有辦法才會這樣做的。
聞言,蘇溶月眸底一亮,立即點頭。
“去喬裝一下。”
冥烈微微頷首,便是對著她簡單的說了幾個字,蘇溶月正疑惑,青衣綠衣卻是走了過來,不一會兒她便隨著兩丫頭回到了竹方院,經過兩人一番功夫之後,鏡子裏的人徹底換了一副模樣。
這哪裏是嬌弱的女孩子,分明就是一個臉上帶疤的小廝。雖說眉眼並不錯,可是臉上那道疤卻有些可怖,徹底影響了美觀,她還是想要抗議的,可是青衣像是早就猜到了一樣,連忙說道:
“十妃娘娘,外麵凶險,萬一遇到什麼不善之人,也可以這樣逃過一劫的。”
此事在她們回滄冥城的路上就已經耳聞到了,回來之後稟報給了王爺,王爺也是知道這事,但是一直都不曾留意,隻是認為是一般的失心瘋等病,可是近來得這病的人卻越來越多,他們甚至在某一個時刻會集中來攻擊人,現在不但引起了他們的注意,連朝廷也都重視起來了。
聽青衣這麼一說,蘇溶月也就放棄掙紮了,她說的也不是沒有理,況且自己對這裏根本就不熟悉,看來還是得多出去曆練才行。
出門,馬車早已在一旁等候她,撩開車簾的第一時間,冥烈問道:
“會騎馬麼?”
她若是這副模樣跟自己同坐一輛馬車肯定會引起人的懷疑,雖然他帶的人夠足,而且暗衛也不少,可是難免會有疏忽,加上對方在暗,自己在明,還是防範一點好。
若是這雙腿完好,一切就無需這般麻煩了,一個月,該死的一個月。
騎馬?
蘇溶月微愣,這天陰沉沉的,烏雲密布,加上寒風瑟瑟,他打算讓自己騎馬。良久,才身子一口氣,點了點頭。須臾,一人牽著一匹馬崽子過來,恭敬的道:
“十妃娘娘,需要屬下幫忙嗎?”
說是馬崽子的確有點誇張,可是這真的是比起正常的馬小了不止三分之一啊,而且隻有大狼狗那般大,她一跨就能坐上去,那下人還這般好心的問需要幫忙嗎?是在藐視她的身高還是智商。
蘇溶月氣憤的想一巴掌招呼過去。
那人似乎也意識到了她的怒氣,當即將馬扔下兀自走了。
“你故意的對不對。”
拉著韁繩,蘇溶月一腳跨坐了上去,滿是寒氣的對著冥烈說道。冥烈眸子一動,並未否認,蘇溶月雙腿一夾馬腹,馬兒便跑了出去。
隻是,下一刻,她的一張臉徹底的黑了,這跑的還沒有人家正常的馬平速來的快。所以,隻是片刻,她就被甩在了後麵,還有不少人對著她指指點點,她氣的想要棄馬走人。
那馬兒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怒氣,轉頭對著她露出兩排還算整齊幹淨的牙齒,蘇溶月頓時抓狂了,連這玩意也來湊熱鬧,該死的暴君,本姑娘跟你沒完。
小包包不知從哪裏竄了出來,直接跳到了蘇溶月的肩上,雙爪在她肩頭慵懶的伸展了,嘴裏發出吱吱吱的聲音,可是蘇溶月沒有特異功能,根本就不知道它是什麼意思,隻是煩躁的在它爪子上拍了拍。
可憐的小包包就這樣被無視,它其實想告訴蘇溶月,這可是世間罕見的雪狼,整個滄冥國也才兩頭,一頭為冥烈所用,一頭為當今第一幫逍遙派的大弟子慕子楓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