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離家多久了不知道,期間吃了多少生肉也不清楚,可是每次潛意識裏都有有一點印象,可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家裏上有老下有小,不知他這樣離開家裏成了什麼樣。
說著,這看上去二十幾歲的小夥子竟是掩麵痛哭了起來。
蘇溶月眸光一眯,看向其他眸光閃爍的人。
“你們呢,遭遇也是差不多麼?”
大部分人附和,也就是說,大部分人都是普普通通的百姓,若是這樣,他們就不好著手查了。一時間,蘇溶月蹙緊了眉頭,滿目失望。
“我...我那日在怡紅院小酌了幾杯,後麵聽人說我直接將陪我的那個小姐給咬死了,當即有人報了官,我被抓了起來後麵因為家裏緣故又放了出來,可是之後在府裏咬死了兩名丫鬟,這才連夜逃了出來......”
蘇溶月目光一定,繼而掏出一個瓶子道:
“你們咬破自己的食指,每人滴幾滴血進去。”
他們聞言也隻得照辦。事情到了這地步,即便回去也無顏見家人,無顏麵對世人,可是即便是死也要死的清清白白,死的瞑目,就這樣背著黑鍋他們不甘心。
而且,事情若是真相大白,就是家人也無須受那些指指點點,他們也就無憾了。所以,隻要有一絲希望也不會放過,蘇溶月話落,大家一致的咬破手指將血滴了進去。
收回瓶子蓋好,她深深的看了眾人一眼,便直接離開。
“王爺,太子爺,他們暫時不能死。”
走出包圍圈,冥烈冥焱似乎正在說著什麼,見她到來,兩雙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一個是探視,一個則是等待。蘇溶月淡定自若,上前抱拳,不卑不亢的出聲。
“可是查出了原因。”
冥焱迫不及待的問道。眸底閃過一絲妒忌,為何冥烈身邊都是能文善武之人,而且其手段和睿智都不是一般人能夠相比的,而他卻隻能靠自己辛辛苦苦的培養各方勢力,即便煞費苦心,到頭來每一次都輸給了他。
他心有不甘,當即嗤聲問道。
“查出了一些,但是必須借太子殿下的金絲籠一用,將這些人全部關進去,並且日夜讓人把守,小的為給他們服下藥丸,暫時控製病情複發。”
冥焱手段雖然殘忍,為人也還算暴戾,可是卻遠遠不如冥烈。而且他最大的缺點就是不會偽裝,一切都表現在臉上,這是他屢屢失敗的主要原因,而出口這麼酸,一定是對冥烈有意見,亦或者是自己。她當這一切都是妒忌,妒忌自己本事比他厲害,才會顯得這般漠不關心。
蘇溶月自是比他還顯得漫不經心,畢竟立功獎賞與她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本來隻是因為醫學,現在卻是為了這些可憐無辜的人。
而他的金絲籠在整個宇宙都是赫赫有名的,進去者出不來,出來者進不去,而且能伸能縮,看似像個鳥籠,實則則是布滿機關的百網牢,其材質特殊,水火不懼,而且還會自動報警。
雖然隻是傳言,她也並未真正見過,但是一試又何妨。
“嗬,九皇叔培養出來的人果然不同凡響。”
冥焱扯嘴一笑,略帶諷刺的說道。隨即,大手一揚,立即出列兩隊黑衣侍衛,須臾,他們便將廢墟存活的上百號人給帶了出來,冥焱則對著蘇溶月伸手:
“藥。”
一板一眼說了一個字,蘇溶月眸光一斂,掏出一個藥瓶遞上,並且叮囑道:
“此藥必須在午時整吃,過時無效。”
說著,還抬頭看了一下上空,若是她計算的沒錯的話離午時隻差一刻鍾了。
冥焱深深的看了她幾眼,隨即奪過藥瓶遞給侍衛,命令道:
“分發下去,讓他們午時準時服下。”
侍衛恭敬領命,然後將藥丸一粒一粒分發下去。午時一到便讓他們服用下去,蘇溶月這才滿意的收回目光,對著冥烈說道:
“王爺,屬下必須回府一趟。”
冥烈眸光一動,隨即利索道:
“上馬。”
蘇溶月嘴角一抽,一想起那頭珍袖馬,一顆心就已經狂亂了。可是,即便再不甘願,再有抵抗,最終還是得坐著它回去。
然後,她一頭紮進了煉藥房,連中飯都沒來得及吃。
冥烈亦是紮進書房辦公,直覺得這事太過蹊蹺。
半響之後,沉聲喊道:
“赤炎。”
門外一直守著的赤炎心尖一震,覺得在家主子今日是不是有些心神不寧,不然進書房沒有兩個時辰是絕對不會喊自己的,還是在惦記十妃娘娘沒有吃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