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蘇溶月卻沉浸在自己的計劃之中,不亦樂乎,蹦蹦跳跳的去往竹方院的方向。哼著小曲,如同一隻兔子一樣,然而,半路,卻是冥烈陰沉的臉和幽深到吃人的黑眸。
她心中一提,眸光微微閃爍,竟是有股做賊心虛的感覺。良久,才尬聲道:
“王爺,這麼晚了你怎麼還未回去歇息。”
這時,天差不多已經黑了,王府雖然燈火通明,可是這樣子的冥烈還是令人恐慌。
“等你。”
冥烈雙手緊緊摳著輪椅的扶手,冰冷的吐出兩個字。蘇溶月心頭一顫,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隻是感覺他很生氣,她腦海飛快的運轉著,難道是有人打了小報告,說她與冥焱有染?
畢竟,剛才在商議事情的時候兩人靠的有些近,甚至都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可是她發誓,她連心跳加速都沒有,而且就是商議事情。
......她在胡思亂想什麼,暴君怎麼會在意這些呢,頂多就是為了自己的麵子而已。頓了頓,她才平緩了自己的思緒,微笑道:
“嗬嗬...那咱們回去吧。”
暴君這陰晴不定,不言不語的樣子比他暴怒的時候還要恐怖,她這顆心七上八下的,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嗯,她要笑,保持微笑。
打了這樣麵帶微笑的人一定不配為人。
然而,她這樣的微笑在冥烈眼裏無疑是刺眼的,難道見到了冥焱,跟他近距離接觸會讓她這般高興。可是他不高興,上臂一伸,蘇溶月腳下一崴,直接落入他懷中,而冥烈卻頭腦發熱的直接堵住了她那誘人的紅唇。
頓時,蘇溶月驚悚了,冥烈沉淪了......
“你是不是有病,動不動就這樣,你難道不知道這隻是情侶之間才能做得嗎?你讓我以後怎麼麵對我的愛人,你...你...你變態......”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溶月被親的呼吸紊亂,淚水直流,冥烈才詫異的將她放開了。一時之間他自己的腦子也空白了,為何會這樣,為何會老是對她控製不住。
一得到解脫,蘇溶月使勁的擦著自己紅腫的嘴唇,一股腦兒的控訴起來。氣的渾身直抖,這暴君的腦回路真的是夠低下,也就隻會這招了,可是,也隻有這樣才會讓她暴怒。
真的恨不得一個耳光甩過去。
看著她那張怒氣恒生的小臉,布滿血絲的水眸,冥烈閃過一絲心虛,然後轉動著輪椅落荒而逃。
蘇溶月發愣的看著那道身影直跺腳,還狠勁的擦著嘴巴,最後擦著擦著卻又傻笑了起來。
她覺得暴君吃醋了,又或者是對自己有意思......
“哈哈...哈哈......”
突然間,她仰頭狂笑了起來,真的是想不到,堂堂九千歲會做出這般幼稚的動作,但是他的吻技...真的很爛,一看就是沒有女人的老處男。
一想到這裏,蘇溶月覺得被吻啥的都不是事,主要是能夠讓老處男這樣才是事。
夜半,下起了雨,蘇溶月回來的時候冥烈已經睡下了,兩人就像是有了一道隔閡那樣,她暗自偷笑,美美的泡了個澡才沉沉睡去。她睡得香甜,外麵雨聲鬧人都沒醒來。冥烈卻輾轉難眠,最後卻是坐進了輪椅,本來想去辦公,結果經過蘇溶月的時候卻停住了,昏暗的光線她,她一張白淨的小臉恬靜的睡著,沒有了白天的機靈古怪和時刻不忘損自己聒噪的小嘴,竟是順眼多了。
很多次,他伸出去的手卻又縮了回來,最終,依舊是落荒而逃。
某王不淡定了,平靜了二十幾年的心卻在最近頻繁波動起來,那種怪異的感覺令他說不出是什麼味道,可是一旦失去那種感覺又像是少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他百思不得其解。
最後,隻能將一切心思放在公務上。
翌日清晨,寒風徐徐,太陽暫露頭角。整個大地都徜徉在雨後的清晰之中,蘇溶月伸著懶腰,瞅了眼冥烈的屋子,發現人早已不見了,就是那被子也折疊的整整齊齊。不得不說,好像沒一次她都是起的晚的,然後他那邊的被子疊的很整齊,有當兵之人的優勢。
反觀自己,就是用心去折疊,卻還是不完美。
這就是男人與女人的差別啊,怎麼在她這裏就倒過來了呢。
洗漱,吃早餐,順利完成,然後,她就拉著青衣和綠衣進門了。
“快點,幫我易容成小疤臉。”
自己坐在了銅鏡前,順手將發簪給取了下來,幾乎催促兩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