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過了好幾天,冥烈每天忙得不見人影,蘇溶月也就紮進了煉丹房,冥盛的事情還未解決,她必須煉製一些藥丸出來暫時控製他的症狀才行,直到第六天,冥烈終於出現了,帶著蘇府的請帖。

“蘇城六十大壽?”

彼時,蘇溶月剛吃完晚飯,正抱著暖手爐,她覺得這幾天愈加的冷了,好在煉丹房裏麵溫度高,才不至於耽擱煉丹的進程。冥烈進門就將請帖給她看,她後知後覺的打開,隨即嘟著嘴巴念到。

既然都向冥烈表明自己隻是占用了這具身體,也就沒有必要再裝了,況且,蘇家對這本身本就絕情,重生的她又怎麼會給太多情麵呢。所以,連敬稱都省了,直接念出了蘇城的名字。

那一刻,她感覺到冥烈的目光涼颼颼的,但是她行的正坐得直,不怕什麼。

“可想好了送什麼?”

這幾天冥烈的確很忙,但是不是忙其他,而是忙著弄清楚靈魂轉移這回事,但是通過種種調查得到的結果讓他很失望,心情也一再低落,可是,須不知他這樣不止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蘇溶月。

此刻,卻是緊緊鎖著她那張清麗的小臉,很是正經的問道。

這靈魂轉到誰身上不好而要轉到蘇溶月這個女人身上,難道一切都是注定,還是說讓他改變的隻是這副靈魂,若是沒有這靈魂,他會如何......

種種困擾纏著他,令他夜不能寐,食不能下,整個人瘦了且憔悴了,蘇溶月其實都看在眼裏,隻以為他最近太忙而導致的,而且兩人關係很是微妙,她沒法開口關心。

“王爺...我沒錢......”

下一刻,她回到現實,那天的金子還被他給吞了呢,蘇城又不是她親爹,就算是親爹就憑他對自己的所作所為,她一個子都不想準備,於是,很是現實的回答。眸光卻是瞅著他輪椅的某一處,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日的包袱可是從那裏出來的。

“嗯,豐瑞錢莊好像要轉手了。”

聽到她這樣的回答,冥烈才覺得,這才是真正的她,眼裏心裏隻有錢,當即興致的調侃出聲。

“豐瑞錢莊轉手關我何......你說什麼?”

聽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話,蘇溶月秀眉一蹙,無聊的說道,結果話未說完,卻是上前一步驚叫道,就差沒去抓冥烈的衣襟質問。

“你怎麼知道我在豐瑞錢莊存了錢?”

可是隨之一想,又覺得不對,即便是轉手了,那錢莊的錢總不會私吞,所以數據和合約在自己手裏,少不了她的,可是驚覺之後開始毛骨悚然,雙手叉腰質問冥烈。

自己存錢那可是小心翼翼,從未向他透露半句,難道說她存幾個錢都有他的眼線,然後在他耳畔八卦,那個鹹吃蘿卜淡操心的,要敢站出來,她覺得整的連他親娘都不認識。

“那愛妃說,到底送什麼最合適。”

冥烈嘴角一勾,連日來的陰鬱似乎在這一瞬間消散徹底,似笑非笑的瞅著她,幾乎不厭其煩的說道。

“千年王八。”

蘇溶月想也不想脫口而出。

冥烈眉宇一挑,嘴角隱隱抖動,竟是沒有反對。

蘇溶月卻是暗自有了計劃,到時候絕對讓蘇城終身難忘。還有五天,她可期待著呢。

“哦,對了,這藥你有時間交給冥盛,雖然不能根治,但是可以控製,他那是心病,可能還還有某種解釋不了的邪術,對於邪術我恐怕愛莫能助,但是能控製住他的心病,讓他時刻保持清醒,說不定邪氣入體也不會癲狂。”

倏然想起什麼,她跑去將自己的藥箱打開,隨即拿出三個顏色不一的藥瓶過來遞給冥烈,口齒清晰的交代著。冥烈看著那被凍得紅紅通通且微腫的手,眸底劃過一絲暗沉,接過藥看也不看直接問道:

“可是煉製這丹藥造成的。”

蘇溶月正想說瓶子上麵貼了標簽,標記了吃藥的時間和方法,隻是還未開口冥烈卻是開口了,她微微一愣,隨即順著冥烈的目光看向自己有些慘不忍睹的手,歎息一聲道:

“這是凍瘡,都習慣了,每年都長的。”

她還就納悶了,這又不是自己的真身,結果那些小毛病都給帶過來了,這凍瘡她從懂事起就每年都長,結果換了一個空間還在長,每天痛癢難耐,就是用上好的藥也沒有用,都說醫者不自醫,突然間有些蒼傷,說著還搓了搓手。

沒事的時候就泡熱水,抱暖手爐,好在這凍瘡每年長,但是不會留下任何疤痕和印子,不然就難看了,希望這個時代也是如此,畢竟她還是有些虛榮的在乎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