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微尷尬的氣氛因冥烈這話而變得沒氣氛,蘇溶月翻了個白眼,很想咆哮回去,最終卻是忍住了,果然是給點顏色就開染坊,早知道就該嚇唬嚇唬他,這雙腿沒治了。
兀自起身,去衣櫃拿了衣服,喚了兩個丫頭,讓她們幫自己備水,剛才吃的太飽跑了那麼久,覺得這一身都出汗了,必須洗個澡才行,不然她會睡不著。
兩丫頭自是沒有異議,當即就去辦了。
回來的時候,冥烈正在床上翻閱什麼,隻聽到紙頁翻動的聲音,她也不便打擾,進了被子就閉目睡覺。直到均勻的呼吸傳來,冥烈才放下手中的書籍,眉宇間染上一絲惆帳,盯著蘇溶月的地方看了足足一刻鍾才躺下去。
轉眼,就是幾天過去,這天蘇溶月早早就被兩丫頭給喊了起來梳妝打扮,說是蘇城生辰,作為出嫁的女兒必須早到。她覺得天還是黑的,而冥烈那邊早已不見人,她也才意識到,自己是真的夠懶得,就是小包包也比自己勤快,因為它每天都早睡早起。
惡狼山消失了,小包包的食源斷了,這段時間幾乎都是它自個兒早出晚歸,也不曾見有人給它喂食,就是喂了它也不吃,她一度認為這裏附近還有狼,不然它是如何熬過來的。
“梳簡單點,我頭撐不起那麼重的頭飾,壓著脖子可難受了,又不是去選美,再說了,穿那麼好看去找男人還是去相親啊......”
看著兩丫頭拿著一大堆頭飾在她頭上試,那衣服看著也很繁雜,估計是最近做的,蘇溶月一千一萬個不高興,更是連聲拒絕繁雜的說道,青衣給她插一樣頭飾她就撥一樣,因為實在是太俗了,這類飾品不是多和貴重就是好的,而是適合才行。
“十妃娘娘,您就饒了奴婢們吧,這都是王爺吩咐的,萬一怪罪下來......”
青衣都快要哭了,瞥著嘴巴,很是無奈的說道。
人家都巴不得打扮的漂漂亮亮奪人眼球,唯獨這十妃娘娘,怎麼能這樣隨便,會讓人說閑話的,而且她如今嫁為人婦,說的自然是王爺,還以為她們王爺有多小氣,連頭飾穿著都笑的那麼小家子氣,不是給王爺丟臉麼?
“怪什麼怪,今日打扮的光鮮亮麗才是禍呢,你們想,皇後的生辰才多久,那時的我可是比現在還要素淨,這次打扮那麼盛重,豈不是藐視她麼?”
蘇溶月這麼一說,兩個丫頭頓時想起來了,同時也嚇出了一身冷汗,好在十妃娘娘都記得,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於是,當蘇溶月坐上馬車的時候,又是一身簡雅大方,手裏還抱著暖手爐,冥烈早已在馬車裏等候,不過似乎早已料到她會穿成這樣,並未多說一句話。
馬車一路緩慢前行,期間,她拿了車廂裏的大毯子蓋在身上,才不覺得那麼冷,不過時間卻感覺是漫長的。
本以為自己夠早,結果到的時候發現已經門庭若市,這些人可真的下了血本,為了攀附權貴,可是真的夠拚。
“九千歲到,十妃娘娘到。”
剛下馬車,門口一家丁就吆喝這嗓門大聲喊道。蘇溶月聽著覺得格外的別扭,感覺這十妃那你總像是在叫皇帝的哪個妾室,與她這身份一點都不符合,不過罪魁禍首就在旁邊,她能找誰說去。
蘇城和大夫人親自出門迎接,可真的是夠給麵子了。
“見過王爺,十妃娘娘,裏麵請。”
重要日子,大夫人就是在如何看蘇溶月不順眼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找晦氣,當即微微頷首,態度很是歡迎而謙和,蘇城卻是一臉笑容的打著官腔,在冥烈和蘇溶月均為出生之時,便是先開口說道。
“請。”
冥烈向來惜字如金,至今更是不曾喚蘇城一句嶽父,即便是今天這樣的日子依舊如此,隻是微微頷首順著蘇城的話說了一個字,便是抬眸看向蘇溶月。
蘇溶月先是一愣,隨即嬌羞一笑,立即上前給他推輪椅,就這樣,大搖大擺進入內堂。
內堂坐滿了人,一堆一堆的圍著一個大炭盆,溫度比起外麵要高很多,加上沒有風,倒是令蘇溶月放下心來了。
“大家都不用行禮,今日是蘇大人的生辰,都隨意。”
蘇溶月掃視一圈,基本都是陌生的麵容,但是蘇碧婉冥焱蘇碧婷還是認識,他們幾人還有幾個年輕的男女圍在一起正說說笑笑呢,不過冥焱一直繃緊著臉,似乎是聆聽者。冥烈的到來,無疑引起了大家的轟動,都欲起身行禮,他卻先一步罷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