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日晟詫異的張大了嘴巴,目光在蘇溶月與冥焱之間來回轉悠了幾圈,冥烈的臉色卻是直接沉了下來。
“哎呀,哥...瞧你,打小就不會說話,感情之間的事誰能說得清,你這樣亂說,會讓九千歲和焱哥哥生氣的。”
蘇城麵色很是尷尬,若蘇日晟不是自己最得意的兒子,今日不是他的生辰,估計早就爆發了。倒是蘇碧婉繞著話題打哈哈說道,蘇溶月嘴角一扯,巴不得這兩男人生氣,看蘇城等人還如何嘚瑟。
蘇日晟微微一怔,隨即卻是麵色一虞的低首道:
“是末將失禮了,等下自罰三杯。”
餘光卻是瞅了眼自己的家人和不鹹不淡的蘇溶月,更加篤定這一年發生過很多事,而他這看似豪爽的性子冥烈冥焱自是不會真讓他自罰三杯,都是表麵客套客套。不過冥焱是用人之際尚能理解,可是冥烈呢?
為何他也這般步步忍讓,蘇溶月倒是不明白了,糾結的看著這個男人,以至於蘇家人最後說了什麼都忘了。直到整個炭盆隻剩下他們兩人,蘇溶月這才回神道:
“王爺,妾身想去走走。”
這裏空氣開始有點嗆人,呼吸不暢,蘇溶月很是不習慣,而且冥烈今日比平日更加繃緊一張臉,她看著心下打鼓,便是想要去呼吸呼吸新鮮空氣。
“早些回來。”
冥烈眸光一轉,毫不阻攔的叮囑道。蘇溶月微微詫異,隨即卻是頷首起身離開。
因為天氣寒涼的緣故,根本就沒見到人在外走動,而蘇城和蘇日城敘舊完了便匆匆又去大堂招待客人,蘇溶月也不敢走遠了,免得自己迷路,整個蘇府的地形她都還沒摸透,而且這裏的人除了劉鐵生之外似乎都不歡迎自己。
“珠兒,我好想你,這一年你可好?”
“大少爺,珠兒...珠兒很好......唔......”
此時,蘇府的下人都集中在廚房那端忙活,根本就沒有時間去別的地方,蘇溶月憑著零碎的記憶走至偏角處找到了茅房,剛出來,就聽到這樣的對話。
而且這聲音...好生熟悉。
她不敢發出大動靜,便是藏在一棵大樹後麵探頭去看,結果...看到的是蘇日晟和一丫鬟模樣的丫頭正激烈的吻得忘我。蘇溶月驚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差點就破聲而出,若是讓人發現,不止是蘇日晟的前程就此打止,那女子估計就更是活不了了。
這置彩寧與何地?
“珠兒,爹這次生辰之後我就帶你走,從此我們再也不要分開好不好?”
“大少爺,萬萬不可,今日之後,你就忘了珠兒吧。”
一段難舍難分的吻結束,蘇日晟雙手緊緊摟著那名喚珠兒的丫頭,無比輕柔的說道。而那丫頭聞言卻是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無比哽咽的說道,話落,卻是伸手去解自己的衣服。
“你做什麼,我豈是那樣輕浮之人。”
蘇日晟目光一紅,彎腰製止她的動作,壓低著自己的聲音無比隱忍的說道。就是隔著一棵樹,蘇溶月都能聽到他磨牙切齒的聲音。
而就在這時,蘇溶月眼尖的看到了蘇碧婉蘇碧婷帶著兩個丫頭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心中一個緊縮,卻是發出細微的提醒之聲,可是兩人四目相對,根本就無心顧外事,更別提把自己的提醒當回事。
蘇碧婉其實早就朝著這邊看了過來,但是她也不做聲,蘇溶月眉頭一蹙,小臉糾結的衝了上去,一把推到還跪在地上的珠兒,氣惱的道:
“你這賤丫頭,叫你給本妃找點草紙都婆婆媽媽的,我蘇府養你這種廢人有何用。”
說著還伸手在她肩膀上捏去,為了逼真也是使出了些力氣,珠兒當即皺著臉痛叫一聲:
“啊......”
兩行淚水簌簌撲落下來,卻是無辜而詫異的看著蘇溶月。而蘇日晟也被蘇溶月這莫名其妙的舉動給驚到了,本來這心中就集聚了火氣,正準備爆發,卻聽得蘇碧婷陰陽怪氣的聲音:
“呦...十妃娘娘這架子可真大,還管教起我們蘇家的下人來了,可是別忘了,你已經嫁出去了。”
說著,卻是可憐巴巴的看向一臉鐵青的蘇日晟,拖長音調道:
“大哥,你也不說說這人,這要是傳出去,外人還以為爹爹管教不周,婷兒和二姐可不想被帶壞了名聲,畢竟我們還未出嫁......”
她的華哥哥等下也會來了,她今日可是盛裝打扮的,更不像因為這個愚蠢的蘇溶月而掃了興致,可是隻要有奚落她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