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烈怎麼也想不到蘇溶月會這般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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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收手停在了半空中,因為蘇溶月已經捂著脖子劇烈咳嗽起來。

咳嗽的俏臉通紅,入滴血那般,眼淚鼻涕也都快出來了。

冥烈眸底一個緊縮,倒了背杯清茶遞了過去,蘇溶月看也不看,接過就喝了起來,再抬頭,眼神已經迷離,帶著三分醉意。

冥烈喉結一動,卻是伸手將她拉近自己,蘇溶月偏頭看了過來,滿目疑惑,可就是不說話。

冥烈猜不透這情況,隻是摸著鼻子道:

“擋著人家上菜了。”

“……”

蘇溶月很想翻白眼,她是被嗆著到很難受,但是並未失去理智,腦袋還是很清醒的,隻是喉嚨火辣辣的疼,不方便出聲說話而已,這男人借口倒是找的冠冕堂皇。

冥焱幾人觀察著兩人怪異的相處方式不知道如何去形容,楊家父子更是嚴謹危坐,餘光都不敢亂飄,這比麵對皇上和文武百官還要緊張。

“皇十嬸以前的酒品很好,一人可以痛飲十碗都不是問題,莫不是身子不適?”

倏然,冥焱毫不避諱的出聲說道,的確,他已經開始懷疑蘇溶月了,若說一次兩次是巧合她運氣好,可總不會一直巧合好運下去吧。

眼神,舉動,談吐,無一不在顯露她的變化,除了這張臉,再也沒有任何一處與之前的蘇溶月相同,若是他沒猜錯,愛好口味也都變了吧,因為依著和頭飾也變了。

那麼…她到底是誰,而之前的蘇溶月又去了哪裏?

“那是婚前生活,你懂麼?不懂就別瞎逼逼。”

蘇溶月本就因為喝了酒喉嚨痛而惱火,偏偏冥焱還往槍口上撞,當即嘶啞著聲音駁了回去。並且還相送一大白眼,藐視他的無知。

冥烈蹙了蹙眉頭,卻是將這所謂的婚前生活給記下來了,有時間他得好好與她探討探討婚後生活。

而冥焱被駁的很沒麵子,索性就沒麵子到底:

“試問婚前生活就可以亂來,隨便粘著人不放麼?”

眼看這話越說越偏了,明明是質問的語氣,到最後聽進冥烈耳朵裏卻變成了不甘。他閃了下眸子,對上冥焱尷尬的目光,說道:

“你莫不是也喝醉了。”

意思很明顯,一個大男人去為難一個醉酒的女人,不說沒有風度,這作為也會讓人覺得可恥。冥焱嘴角一扯,陰沉的臉轉向一邊,的確是他意氣用事了,沒事扯這個做什麼。

恰在這時,司儀開始吆喝著嗓門說感謝話了,不過蘇溶月是一句也沒聽進去,隻覺得頭痛的快要爆炸,這酒的後勁還挺強的,是誰沒事先倒酒的,好好的一頓大餐就被這一杯酒給毀了。

隨著司儀的聲落,就開始上菜了,的確很豐富,鮑魚、魚翅、海參一樣不少。

“原來虐殺動物是從這個時候就開始的。”

看著整桌的美味佳肴,蘇溶月眼前不停的晃,伸出去的筷子也是夾不到東西,卻還不忘搖頭指責出聲。自然,在座的除了冥烈其他人都聽不懂她話中的意思。

楊家父子更是不敢輕易出聲,兩人老老實實的來什麼吃什麼,一張臉卻是憋成了便秘色,對於蘇溶月也算是大開眼界了,還是第一次見九千歲這般有耐心的待一名女子。

與傳聞完全不符啊。

“想吃什麼與本王說。”

冥烈很想抱著蘇溶月離開,因為她這模樣實在是有幾分誘人,加上同桌的還有冥焱,心裏很不是滋味。見她半天都沒吃到任何東西,便是夾了一塊雞肉放進她碗裏,輕聲問道。

“小菜,不要甜食。”

雖然喝了酒,吃了東西,可是她肚子還餓著呢,可不能空著肚子回去,當即咧嘴說道。話語迷離中帶著幾絲撒嬌的意味,聽得冥烈心口蕩漾,冥焱卻是捏緊了手中的筷子,目光卻時不時的瞟向蘇溶月。

“好,坐著別動。”

冥烈扶額,隨即卻是挑著清淡的菜往她碗裏夾,蘇溶月見好就收,立即收回筷子大口的吃了起來,而這吃相就更不用說了,可以說是狼吞虎咽,冥烈夾一筷子,她吃一筷子,而且還是永遠吃不飽係列。

直到空了四個盤子,她還意猶未盡的吃著,同桌的幾個大男人早已瞠大了眸子,這十妃娘娘竟是如此能吃......而九千歲卻還在不厭其煩的為她挑菜,她吃的津津有味,竟是讓他們也覺得食欲大開。

可是她不吃那些油膩的大魚大肉,就是鮑魚,魚翅都不吃,海參倒是吃了一個,最後,冥烈舀了碗湯給她,蘇溶月一口將湯喝完,啪嗒一聲,碗掉落在地,而她也是趴在桌上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