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烈眉頭一擰,卻並未製止蘇溶月的做法,但是這白花花的紅燒肉和扣肉是哪來的,貌似蘇溶月進府這麼久,也不曾這般吃過啊。
“你......”
彩寧覺得自己被羞辱了,而且她可是眾所皆知的不吃肥膩的東西,甚至看到就想吐,此刻卻是捂著嘴巴做出作嘔的姿勢,更是瞪著蘇溶月惱怒的欲言又止。
“哎呀,你不會是看到這類就想吐吧,懷孕...直接排除,這些可都是肥厚的蛋白質,美容養顏的,不吃還真可惜了。不過你這症狀估計是肝不好,麵容蠟黃,身材幹瘦,見到油膩的東西就想吐,不行,你等下卸妝給嬸兒看看臉色如何,嬸在這方麵頗有研究,絕對會將你治好的。”
今天看不惡心死你,蘇溶月故作一臉震驚且惋惜,更是變身話癆。一說就沒個停,而彩寧的臉徹底的黑了,雙目腥紅,似乎要殺人,若不是尚存理智告知自己要在九皇叔麵前保持好良好的形象,不然早爆發了。
一旁的下人也實在是聽不下去了,既覺得解氣又覺得同情。畢竟彩寧公主一直都是刁鑽跋扈,高高在上,更加不將他們下人當人看,據說在宮裏她還有讓自己下人玩獵殺的遊戲,一局三人,勝者活下來,後麵還是被九王爺狠狠批了一頓才將這殘忍的遊戲廢除。
“九皇叔,晚上寧兒還要陪父皇母後,就先告辭了。”
彩寧實在是受不了冥烈那閑情且將所有注意力放在蘇溶月身上的模樣,當即起身,連著一旁的茶杯也是帶掉落在地,發出脆兒的碎裂聲,而她更是急急忙忙留下一句話不等冥烈回應就大步離開。
隻是,走的時候一身戾氣,雙拳緊握,目光也是冰冷的嗜血。
蘇溶月夾了塊帶骨頭的雞肉放進嘴裏咀嚼著,對著彩寧的背影悠閑的揮了揮手。剛收回視線轉過頭來,見冥烈一雙深邃的眸子在紅燒肉和扣肉上來回打轉,爾後風輕雲淡的道:
“愛妃何時改變了口味,居然喜歡這油膩的東西,莫不是嫌自己沒發育開來。”
說著,眸光卻是沿著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最後停留在了雙峰之上,而手也未停下,夾了一塊很大的五花肉往她碗裏放,蘇溶月嚇了一跳,趕緊將碗挪開,幹笑道:
“王爺...你誤會了,這不是給人吃的。”
說著,卻是心虛的垂下了眸子,而一旁的下人也是嚇得心肝一顫,居然不是給人吃的,府裏也未養其他食肉的寵物,十妃娘娘...這是公然侮辱王爺,王爺會不會......
而他們的心思還未落下,便隻聽得啪嗒筷子拍打在桌子上的聲音,蘇溶月咽了口口水。十指緊緊扣著,半響才道:
“你先別生氣,聽我解釋。”
她又沒有多想,若不是下人第一時間告訴她彩寧公主跟著來了府裏,她就將這兩道菜收起來了,本來隻是捉弄彩寧的,結果...她心裏苦啊。
而且這時代封建思想嚴重,加上,冥烈又是九千歲,居然將不是人吃的東西放到桌子上,豈能讓他不生氣,蘇溶月這道理她都是懂得,早知道就不該這般直接了,先讓他也嚐嚐味道才好,現在反倒害了自己。
“愛妃真的要給本王一個圓滿的解釋。”
是的,冥烈真生氣了,連聲音都變了調,寒的不是一分兩分,若是其他人敢在餐桌上戲弄他,早就腦袋搬家了,唯獨這個該死的女人,讓他一次又一次的破裂。
“那個...本來這個做了是給苗疆那蠱吃的,結果彩寧來了...所以就順道戲弄了她......”
蘇溶月越說這聲音越小,再怎麼說自己隻是一個妾室,而彩寧還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這事若是傳出去,她估計得脫一層皮,可是事情已經發生了,她倒是不怕彩寧背後搞小動作,就怕暴君不罩著她啊,那樣才叫死翹翹呢。
“苗疆蠱,你怎麼會有?”
冥烈心中一突,抓著她的手微微舉起,帶著一絲咬牙切齒道。
他都讓人查了好幾天都不曾查到任何風聲,而且那苗疆蠱師在那日之後像是消失了一樣,他屬下的命可不是這般輕易就能死去的,再說了,滄冥與苗疆向來進水不犯河水,竟然動到他頭上來了,一切就沒這麼簡單了。
至今,黑煞還帶著人在外地探查。而蘇溶月簡簡單單的說是給那些蠱吃的,他能不詫異麼?看向她的目光帶著一絲意味不明,令蘇溶月心有怯怯,更是徒增一絲惆帳,在這樣的世界,似乎相信一個人比登天還要難,即便每日吵吵鬧鬧,甚至到了同床共枕的地步,可是隻要有那麼一點風吹草動,自己就被列為了懷疑的對象,而不管自己曾經如何表明自己的身份依舊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