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溶月再速度也不及冥烈手的速度,隻覺得腰間一涼,那布料直接被大力撕碎了。
的確,是撕碎的,她隻覺得頭頂飛過一群烏鴉,居然無言以對。這男人是有多心急,純粹是為了自己的傷嗎?
“皮白柔嫩,還很有手感,看來真的沒事。”
然而,看過之後又是一陣觸摸,就在蘇溶月忍不住要爆出口之時,冥烈卻是鬆了口氣出聲說道。那一刻,她徹底的失去了恢複言語的功能,還能更扯一點嗎?
這肉眼就能看明白的事情,為何硬要摸那麼久。
她倒是不曾想到這暴君也有這麼不要臉的一麵,不對,更不要臉的他都做得出,更何況是這次。
隨即,腰間一陣沁涼,蘇溶月冷的打了一個寒顫,這才意識到,暴君說歸說,卻還是將藥給她敷上了,而且還很速度。一敷完,便是幫她蓋好被子,似乎是怕她被凍著。
那一刻,蘇溶月心裏是五味雜陳的,因為這個人的心思她似乎永遠都看不透。說對自己不好吧,卻是破裂的對自己好,說對自己有情吧,卻一點也看不出。
至於其他,恕她腦子簡單,想不到了。
有了腰傷之後一切都歸於平靜了,沒人吵鬧,沒人煩她,除了躺著還是躺著,而冥烈卻是忙著自己的公務。幾乎隻有在晚上才會回屋歇息,而往往她已經睡著了。
第一天,聽兩丫頭說彩寧傷的不輕,皇帝大發雷霆,並且還要問罪自己。最為長輩為何這般小心眼,跟小孩子計較。冥烈直接一句話抵了過去,彩寧跟她年紀相仿,看來隻有早點嫁出去才不是小孩。
於是,皇帝沉默,彩寧大哭。
第二日,又聽兩丫頭說彩寧發起了高燒,所有太醫輪流整治,而她依舊燒的迷迷糊糊,甚至還夢囈,唯獨冥烈一去燒退了,能吃能跳了。冥烈當眾揭穿她用藥物至自己發熱的假症,使得一幹太醫搖頭歎息,直言皇帝太過寵溺,遲早會害了自己。
第三日,再次聽得兩丫頭道,彩寧大鬧乾清宮,一哭二鬧三上吊要悔婚嫁給冥烈,皇帝都被她氣的發病上不了朝,冥烈則直言拒絕,他不接受近親結婚。
這幾天聽了這麼多,蘇溶月表情淡淡,沒有絲毫情緒的起伏,而兩丫頭卻是說的繪聲繪色,最後卻是垂喪的離開,唯獨此刻,蘇溶月翻了個身,很是怪異的道:
“若不是近親他就隨意娶了?”
正眉色飛舞激情高昂的綠衣突然噤聲,和青衣對視一眼,青衣也是憋屈不已,直覺兩人說錯話了,才會使得十妃娘娘有反應,當即頭搖的像是撥浪鼓那般解釋道:
“王爺不是那樣的人。”
她這話剛落,綠衣則迫不及待的道:
“咱王爺是禁欲係的,從不碰女人。”
聞言,青衣臉都黑了,趕緊扯了綠衣一下,綠衣呃了一聲,卻不再說話,隻是低著頭退至一邊,心裏卻是懊悔不已,要說王爺不碰女人,那十妃娘娘算什麼?
而蘇溶月也糾結,那她算什麼?
有溫度的抱枕,還是寵物......
“十妃娘娘,今日天氣挺好的,外麵陽光也很暖和,不如奴婢扶著你出去走走吧。”
你都三天沒出門了,外麵幾個妃子都在議論你是不是在養胎,而且還傳的沸沸揚揚。不知道王爺得知這消息後會做何感想。
這些青衣隻是敢在心裏腹誹,卻不敢當著蘇溶月的麵說出來,依著她這直脾氣估計直接殺過去理論了。
而且,隻有她們近身伺候人才知道,王爺和十妃娘娘雖然共處一室,可是卻從未見到過落紅的帕子,指不定兩人還不曾圓房。
“的確要發黴了,都要年關了吧。”
蘇溶月很是給麵子的伸了個懶腰,摸了把鼻子說道。她本身就是懶,能夠躺著絕對不坐著,能夠坐著絕對不站著,不過她有如何也不胖的體質,但是這樣對身體卻不是很好。道理自己懂,可是施行起來卻很難。兩丫頭見狀,立即拿了衣服過來給她穿上,要說這十妃娘娘雖然性子懶散,但是沐浴卻很勤快,即便受傷,卻每天還是要泡個熱水澡,然後就睡覺。
因此,她身上不管何時都會有股很好聞的清香,這香味讓人很是沉迷,但是又不是府裏有的香味。
而近日天氣一直陰沉,已經十來天不曾出過太陽了,今天一早就出了太陽,外麵很是暖和,青衣當即回道:
“還有半個月就要過年了,現在的街市可熱鬧了。”
“是麼?那...我能出去逛逛麼?”
蘇溶月一聽到外麵就像是想要飛出籠子的鳥兒,雙目放光的說道。
來這裏都幾個月了,才出門不過幾次,這年前的壯觀自是要好好看看,也不枉她白來這一趟啊。